“真的是你,我就说吧,虽然满脸血,也看的出来,他们还不信。”林总说。
寒暄之后,我招呼冷焰给他们找椅子在我的办公桌对面坐下,便让冷焰出去了。
冷焰刚出去,华佗敲门进来,要给我输液。我应允,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对华佗说:“大夫,不是应该打左手么?”华佗愣了一下,因为这几天一直打的是右手,我看了他一眼,又朝下看了一眼食指点的枪套,再看向他,华佗立刻明白用意,麻利的给我打上针便出去了。
这三位是谁呢?钟总,钟统一,我之前所在的集团主席,大老板。林总,林萧,之前的顶头上司,上市公司ceo。李总,李蒙,是接替我位子的公司高管。前两位与我并没有私交,但工作的关系,必须打交道的人。也可以说,6年前都是好人,现在,还不知道。而李总,并不熟,只是交接时见过一面,聊过10分钟的人而已,对其是什么底细,什么性格,完全不了解。虽然已有6年没有人叫过张靖这个名字了,但在此时此刻,在6年不见的熟人面前,我只能是“张靖”。
林总跟我说了前天的经过,与火影说的一样。然后又哭天抹泪的说了他们三个是怎么遇到的经过,以及这6年是怎么过的。钟总和林总私交甚好,在灾难爆发时,两家人在西郊度假,躲过一劫。去过林总以前房子的地方,都已经是一片废墟,而钟总的房子在市中心,核爆区域,根本无法过去。于是一直流浪,自己找吃的过活。遇到李蒙是在一年前,他们出去找食物时,李蒙说之前住的地方不安全,于是接来老婆孩子,三家人在一起会有个照应。这些都是在我意料之内,然而并不是我想听到的经过。
“张靖,能再看见你太好了,又遇到一个熟人,人还是有些希望在的。对了,你这几年是怎么过的?看你们这个地方,好像还挺好,前天怎么就跟人打起来了?你在这个地方做什么呢?。。。。”林萧乌拉乌拉一大堆问题,然而,我一个都不想回答。
“你们杀过人吗?”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个提问,三人一愣,没有回答,互相看看,又看看我。
我没再说话,只轮番盯着他们三个人的反应。
这一时,屋子里静的可怕,似乎能听见药水滴答滴答流进我血管的声音。三人神情有些不自然,有皱眉,有咬嘴唇,有吞口水。很显然,都杀过。我拔下手上的针头,拿起一根烟点上。
我嘴角上翘笑笑,开玩笑的说:“怎么没人说话了?你们知道的,我思维发散,随时可能迸出什么别人想不到的话。别那么紧张,来抽根烟。”说着把烟递扔到他们面前。
林萧无力的靠在椅背上,看了看钟统一,钟统一拿起一根烟点起来,抽了半根儿的时候说:“杀过。”他看着手里红红的烟头,继续说,“有那么一次,大概是3年前吧,我们在西郊住,当时我和老林找了些吃的和水,往回走的路上,遇到两个人,他们说这个地球上的所有东西都是总统的,抢了我们东西不说,还问我们去哪,还有没有别的东西,都要带走,我跟老林合计了一下,住的地方是老婆孩子们,万一这俩人跟着我们回去,还能有好儿?于是我们在走路过程中,趁他们不注意,捡了路边的石头,把他们砸死了。”说完猛啄了一口烟,掐掉了。
我点点头,没说话,看向李蒙。
李蒙发觉我在看他,挺了挺身子,摇头说:“我没有,我会尽量躲着,遇到过抢东西的人,东西给他们就是了,我就说我孤家寡人,一个人不想惹麻烦,也不会有人找我麻烦。”
“你们没加入过什么部落吗?”我问。
钟统一说:“倒是想过,但是5年前,我们遇到几个从哪个部落逃出来的人,他们说简直不是人的日子,一天就给一碗粥,还要卖命干活儿。这还不是重点,过几天我们从那再路过时,又看见这几个人了,不过,是尸体。我看都是枪打的,我估计是那个部落的人追出来杀的吧。”
“还不如自己找地方呆呢,起码不用给人当奴隶,还可能没命活着。”林萧补充道,又接着说,“那你们这不也是个部落么?也好不到哪去吧。”
我笑笑说:“我们这每个人都能吃饱,而且没有奴隶。大家都是自愿干活的。比如打扫卫生的大婶,她觉得不能白吃饭,就找点她能干的,能帮上忙的,没人逼她。”
“你们要留下来吗?”我问三人。
“可以吗?你们首领能同意吗?我听说刚进一个部落是要被拷打的。”李蒙突然抢过话题。
“你是从哪听说的这乱七八糟的呢,哈哈哈。”我大笑着说。
我只是装作不懂,他说没进过任何部落,确知道总统那的门规,很可疑。
李蒙接着说:“我是听从哪个部落逃出来的人说的。”
这是不可能的事,在这个城市里,2年的拼杀吞并之后,仅存的4个部落,除了我这里,西郊的“佛祖”,北郊的“总统”和东郊的“夫人”,只有总统那里有进门拷问的规矩,并且,总统所在三面环山,山上尽是地雷陷阱,还有古代城墙做屏障,只有一条路进出,且重兵把守,根本不可能有人活着逃出来。他这是听钟统一说的遇到逃难的人才胡编的吧。再次确定可疑候选人。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