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年前,我在西郊租了个别墅度假,那是我离职后最想做的事,去他的朝九晚九,去他的勾心斗角,找个没人的地方,吃饱了睡,睡够了吃,睁开眼睛发呆,思考人生。世界在3天3夜的战争后恢复平静,且死一般的寂静。我住的地方在聊无人烟的山上,幸免于难,但能清楚的看见满城的糟粕。在最后一口泡面汤让我吸进以后,终于弹尽粮绝。饥肠辘辘的真实感告诉我,这不是做梦。我平时唯一的技能就是敲键盘,要么开个会,野外求生觅个食,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那一天的下午,饿到抽筋,终于鼓起勇气下山。山脚下唯一的一个超市,已经被洗劫一空,店主不知去向。此时的我,与灾难前没什么两样,只是身体需要补充物质,没有任何的精神变化,犹如行尸走肉般活着。在我决定回到别墅继续睡觉,第二天再去更远的地方找吃的的时候,被一群人截住了。他们告诉我,他们是对面山脚下部队的留守人员,正在找幸存者,可以提供食物和水。于是抱着对食物的渴望,我相信了他们的的话,跟随几个人回到曾经部队基地。
这半个月以来,头一次见到这么多人,被带到基地的,都是年轻人,男女都有,就是没看见过老幼病残。在我们刚进到基地大门时,立刻被等候的人控制起来,我们一个个都被双手背后的绑着,戴上黑色的头套,被推搡着往前走。在那种情况下,你可以选择“生”,也可以选择“死”,后者,你可以挣脱、逃跑,送你一颗子弹,算是上辈子积了德,不然就是活活被打死。当然,谁不愿选择生呢,就像我一样,毫无反抗的顺从,接受接下来被安排好的命运。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宁愿选择后者,也不愿罪恶的活着。
所有选择“生”的人们,都被关在一个体育馆里,无数的铁栅栏,把看台隔成15个笼子。每个笼子里都有人,男女混搭。看台的最上层过道处,装了木质的船厕,虽然有几块铁板挡住四周,空气里仍是弥漫着屎尿味,腥臭味,不吃东西已经饱了的环境。
起初还有人嚎叫挣扎骂街,后来都消停了。头三天没人管我们,陆陆续续往各个笼子里填人。每天有人送来定食,每人一根黄瓜、一个西红柿、一个小馒头。有,总比没有好,饿不死罢了。
第四天,所有的笼子已满。一个高瘦的男人带着十几个随从站到体育馆中间。
男人拿着扩音器开始讲话:“欢迎各位来到西方极乐世界,你们可以叫我佛祖。我们现在的这个地方,是我们以前陆军特战队的基地,该死的都死了,现在我是老大。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我需要最强的人,加入我们,成为新世界的主宰!你们150个人里,一定有我需要的人。不说那么多废话了,看过《大逃杀》电影没?没看过也知道啥是九犬一獒吧?没错,每个笼子里10个人,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来,他,就是我需要的精英!给你们7天时间,7天后,哪个笼子里超过1个喘气儿的,就全去见阎王!”说到这里,体育馆里鸦雀无声。佛祖又接着说:“没见过死人?没杀过人?不会杀人?没关系,就我站的这个地方,每天都会有战士训练,也会有人带到这里枪毙,看好,学好,用好,这就是你们接下来这7天要做的事!7天以后,有人脱离苦海,有人光荣的活着。随时开始吧!”说完带着两个随从就出去了。真的留下十几个人训练。
一开始那三天,各个笼子里还有人聊天,从这以后,很少有人说话,也不知是怕有所谓感情后不好下手,还是怕成为第一个牺牲的目标。我在的这个笼子,7男3女,我坐在最下面靠墙的角落,看着每个人的一举一动。这一天一夜,我都没有睡实,总是梦到有人要我命,而且是各种不同的死法,太恐怖了。
第二天早上,听见好多人叫喊。有人已经开始动手了。看守从一些笼子里抬出几个尸体。
我的笼子里,其中一个女孩儿也就十几岁,一直坐在我旁边,跟我一样,基本不说话,就是呆呆的看着前面。女孩儿捅了一下我,说:“哎,我,我好害怕,你说这几个男的不会先杀了我们三个女生吧?怎么办啊,呜。。。”说完哭了起来。
“早死晚死还不都得死,有什么区别,哼,最多活7天!”一个胖胖的男的听到女孩儿说话,回应到。
我看着他,对女孩说:“不会的,谁会先对弱小下手呢,这里明显我们三个女生最弱,谁要是先杀我们,说明他就是最弱的,下一个死的就是他。”我说完环顾笼子里每个人。
其实我这么说完全是瞎掰,没有任何理论依据,只是想给自己多几天活儿头罢了。
在这个没有任何希望的世界,死又何妨,但是我想到那些恐怖的死法,过程接受不了,我怕疼,能不发生是最好的。
四天过去了,其他各个笼子里的人越来越少,幸存的人们,有的吓的缩在地上,有的杀红了眼似的,傻站着喘着粗气。我每天唯一都事情,靠在墙角,装睡,但是半眯着眼睛,看着场地中间的训练,就是佛祖口中那了不得的杀人技巧。然并卵,虽然很多手段都可以一击致命的,但都需要长时间的练习和力量。时间?我们没有那么多了,还有3天,力量?曾经上学时打架的力量到是可以,下手够重,可是也不至于要了人命。况且,现在又吃不饱,别说主动动手,还击的力量都够呛。如果再不想个办法,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