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思恭也没想到这个小小的给事中如此硬气,冷哼道:“你以为我刚从外地回来,不明情况,是在胡乱斥责你吗?!圣上下旨,自有深意,岂是你能了解的?你刚才说高杰出生卑贱,那我倒要问问你,身为信王殿下的义兄,也算卑贱的话,那再加上一条,他乃我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的师侄,是若己出,在我眼中和养性一般无二,这样还算卑贱吗?!”
骆思恭此话一出,不但文武百官尽皆愣住,就连天启帝、信王、福王以及魏忠贤也深感意外。骆思恭可算是大明朝堂之中的第一高手,其师门出处大家并不知晓,但必定是顶尖的大派,高杰既为其师侄,不但身份不凡,只怕武功也绝非泛泛之辈了。
杨涟此刻虽然还是不服气,却也只能低头无言,快速思索着应对之辞。
骆思恭抬脚走到他的身边,轻声道:“你就别想着去找高杰寸功未立之类的借口了,今日击鞠赛能力压蒙古使者,壮我大明声威,还不算大功吗?!圣上是因为蒙古使者在场,不便言明,你怎么就如此愚笨,完全不能领悟圣意呢?!”
杨涟呆呆看着骆思恭,又沉默了片刻,随即点点头,伏身跪倒,对天启帝道:“微臣知错了,请圣上责罚!”
天启帝对这个杨涟又爱又恨,心中暗自叹了一声,摆手道:“言官进言,亦是职责所在,你且退下吧!”
自此,高杰封侯一事方才算是正式落定,告一段落。
骆思恭和高杰在蒲州一别后,便有赶往山西其他地方继续巡查,今日午时刚刚回到京城,便听儿子骆养性汇报了击鞠射柳之事,听说了高杰的表现后,老头子自然开心不已,连府邸都没有回,直接便赶来了太和殿,正好碰到高杰封侯之争。
天启帝让魏忠贤给骆思恭安排好座席,吩咐宴会继续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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