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修习古莲花太玄功前,先要进行筑基,修炼嘛呢筑基功。“嗡嘛呢叭弥哄”六字真言便来自于嘛呢筑基功,每日不拘行住坐卧,于宁静之时,默念真言一两千遍,结合筑基功的修炼,可使可使真阳迅速发生。
六字真言妙义不凡,含义深广,具有种种功用,为密宗最根本之秘诀。嗡字主脱离杂念,智慧圆融,嘛呢二字主净光无染,增长功镕;叭弥二字主清净无为,光明圆满;哄字主雷声,施无畏,摧伏诸邪,成就浩然之气;舍以总持嗡等六字,有舍去一切执着,促使人定之效。总之经常持诵六字真言,可以促使练功者静心凝神,达到最优的气功状态。
骆思恭传音六字真言,高杰一听之下,顿时了悟,平静了心绪,对师伯感激地一笑,然后推开房门,镇定自若地走到了院子里。
形若僵尸的多洛济法师立于院中,依旧是瘦骨嶙峋、弱不禁风的模样,身上穿着的白色萨满袍便仿若罩在一个衣架上一般,在夜风中飘舞着,里面就好像空无一物。
他见到高杰,脸上露出其独有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高杰小友,我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啊!”
高杰恨不得一脚将这老头踹出院子,表面上却斯文有礼,躬身施礼道:“没想到在这荒僻的白塔堡镇,也能与**师偶遇,真可谓缘法天定,妙不可言!”
多洛济法师发出阵夜鹰般难听的笑声道:“小友悟性了得,此言深合天地自然之法,让老夫赞叹不已!”
高杰皮笑肉不笑地道:“**师谬赞了!不知您这是要往何处去呢?”
多洛济**师若有深意地道:“机缘巧合,与小友的商队同路,目的地也是赫图阿拉!这剩下的旅途,便能与小友一道结伴而行,不再无聊了!”
高杰一阵无语,心情又烦躁起来,半晌方才道:“如此甚好!如今天色已晚,**师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有时间咱们再聊,好吗?”说完,他便准备转身而逃,不想再呆下去。
谁知多洛济**师却道:“刚才,小友未归之时,我见到你商队一位伙计似乎是受伤了,老夫乃白萨满,虽不擅技击之术,但治病疗伤却是专长,不如让我出点力吧!”
高杰连连摆手道:“不必了,不必了!他今日不慎摔下马来,摔伤了胳膊,已经做了治疗,不敢劳动**师!”
多洛济一扬手,笑道:“身为白萨满,治病救人乃是本分,何况我与小友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几乎就是忘年之交,岂能袖手旁观!”说罢,他便施施然越过高杰,径直走进正房了。
高杰愕然望着多洛济**师的背影,一会咬牙切齿,一会垂头丧气,好不容易才重新调整好心态,默念六字真言,跟着回到了正房之中。
此刻,多洛济**师早已坐在了床边,正认真检查着孙乾光的伤势。高杰进屋后,对骆思恭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动作,然后便站在了多洛济**师的身后。
不久,多洛济**师回头问道:“小友,你们商队中有良医?”
高杰摇头道:“没有,这是小子简单治疗后,胡乱包扎的,让**师见笑了!”
多洛济**师闻言,眼睛一亮道:“没想到小友还有如此精湛的医术,太有趣了!真是相见恨晚啊!”说完,他不待高杰反应,接着道:“这位伙计左臂遭到过重击,换做常人,臂骨只怕会寸寸断裂,难以复原。幸好他体魄强健,且身怀武艺,抗击打能力十分强悍,骨伤并无大碍,休养数日便可完好如初!”
说到这,多洛济**师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兜,取出两个小药瓶,在纸上分别倒了两小撮药粉,对高杰道:“白色的药粉,每日用水调一些,敷于断骨之处;灰色的则每日取十之一二,和水吞服。”然后,将纸包的药粉递给高杰。
高杰道谢后,恭恭敬敬接过两包药粉,不露痕迹地闻了闻,便知这两种药绝对是好药,不由得对这个神秘怪异的白萨满有了一丝好感。
高杰放好药粉,正要亲自为多洛济**师斟茶,却听庄外一阵人喊马嘶。众人从大门望出去,只见火光摇曳,无数人打着火把来到了庄前。
随着庄园大门被撞开,莽古尔泰一马当先,冲进院子里,高声大呼道:“高杰,带着你的人出来!”
莽古尔泰带着第五旗队侍卫,分三路追踪骆养性等到了白塔堡镇外后,便丢掉了目标,气急败坏之下,只好铩羽而归,重新到了回龙寺。谁知又在地宫中发现了东录突法师师徒的尸首,这让一向阴沉稳重的莽古尔泰怒从心起,再也控制不住,恨不得将寺庙烧成灰烬。
此前被骆养性一脚踢出高墙,摔了个半死的隆度,一瘸一拐地来到莽古尔泰身边,哭诉道:“三贝勒一定要为我师父报仇啊!”
莽古尔泰心情烦躁,怒道:“人都跑得没影了,连模样都没瞧见,还报什么仇?!”
隆度虽不是东录突法师手下最厉害的弟子,但却是最有心机的一个,他想了想道:“三贝勒,这白塔堡镇荒无人烟,除了吴家庄蝉刀门,几乎没有别人了。如今突然凭空出现五个蒙面高手,您不觉得可疑吗?”
莽古尔泰闻言,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
隆度眼中精光一闪道:“借住在吴家庄的那个尼堪的商队只怕脱不了干系!在下曾击伤过一个蒙面人,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