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大人你没事吧,请恕下官莽撞。”他非常礼貌的行了一礼,看得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虽然不知阁下是谁,但依照官服品级,您的官阶应是在鄙人之上。不知您是哪位大人,何以认得我?”蔺中则颇为奇怪,这个人好有意思,对这自己竟然口称下官。
张子初有点尴尬:“我看到你太高兴,一时忘记了。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旁边齐御风的脸色几乎要杀人,但是现在他管不了这么多,房子和银子最为要紧。
蔺中则依言和他来到一旁,但见张子初颇为狗腿的道:“是这样的,我叫张子初,是新任的礼部员外郎。”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蔺中则便皱着眉头,退后了几步,显是想到了什么。
张子初一看知道要糟,那讨厌的流言定是也传过他的耳朵。他想想还是坦白吧:“我在吴状元见过你的字,极为夸耀,不知你可否以墨宝相赠。我知道这样过于唐突,但在下着实喜欢你的字。”
当朝文官最为看重的莫过于书法,虽然张子初自认原主的字在现代很漂亮,但这位大佬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能卖钱才是真的好字。
蔺中则没想到他刚一见面就提出这等要求,本不愿答应,却见齐御风的脸色,显是不喜张子初拉着自己说话,便道:“大人有命,下官不敢不从。不过今r,i你和将军应是前来探望宁大人的,故而下官改天再把墨宝送到你府上。”
他说着便拍了拍张子初的手,又向齐御风行了一礼,竟自顾自的走了。
张子初转过身,正要哄一哄齐御风,但见后者搂过他,运起轻功飞也似的跑了。
宁府众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连带他们同来的马车也还停在原地,下人们不知所措。
齐御风来到一个无人的小巷,这才把张子初放下,他把人压在墙上,怒道:“蔺中则的字有什么稀奇,我看你根本是扯谎,什么时候看到一个人就扑过去。难道你不知道在所有人眼里,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吗?”
他的武功了得,耳力甚佳,刚才张子初和蔺中则说的话自然一字不漏的听进去了。
张子初自然不能和他说,求字是为了以后卖钱买房子。他拿了齐御风五百两,已经坐立难安,这会儿更加不能坦白。何况他也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能预知蔺中则以后的字会非常名贵。
这些都不打紧,但是齐御风最后一句话还是刺激了他。
“齐将军能不能不要这么霸道,什么我是你的人?我不曾答应过,是你自己死缠烂打。何况这些谣言对我官声有损,可能害得我一辈子都无法升迁。”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不想要窃取原主的爱,他的自尊希望能靠自己赢得齐御风的喜欢。然而陈三月的心里只有原主,他这个冒牌张子初又怎么可能会赢?
“那天你明明回吻了,难道也是假的吗?到现在你还否认这些吗?还是你喜欢见一个爱一个?”齐御风知道少爷不是这样的人,否则这三年不至于过得这么孤苦。
“你要怎么想也随便,反正我的实话就是,我只想求蔺中则的字。”张子初想要继续和他顶嘴,但是见他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心中一时不忍,终究还是解释了一番。
“不许再提那个人的名字!你喜欢好字好画,我明日就派人收集名家字画送到你府上,但是以后不许在和那个人有任何来往。我马上派人传话,让他不用再送字画来了。”
“不,我就要他的字,其他谁也不要,更不要你送的!”他才不要被齐御风这样供着。
“为什么不要我送的,上次给你的五百两你不也手下了?为什么这会儿和我分彼此了?还是你当真对蔺中则有意思?”
张子初闻言气急,从怀里把五百两掏出来,即刻塞他怀里:“你破坏我的名声,但也帮了我大忙,给我买了一个从五品的官。之前我眼睛是因你瞎的,你也救回来,如今我们两不相欠。”
他的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被齐御风按在墙上,疯狂热烈的亲吻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这种近似啃咬的动作,很快就让舌尖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齐御风放开他,说道:“你再说一次两不相欠,我马上带你回将军府。你不是怪我散步流言吗?那我马上就让你真正成为我的人,这样就不算流言了。”
张子初眼中毫无惧色,笑道:“你知道吗?三月离开以后,我把常春带了回去,每个夜里都搂着他寻欢。那日去瑞王府也是,我早就知道瑞王喜好蓝耳翠鸟,故意让鸟贩子卖给瑞王府的。本来是想献身瑞王府,就和他府里那些男宠一般,这样也可在京城寻得一起栖身之处。那r,i你撞见我从他们王府后宅出来,就是我第二次动了心思,可惜他府里那几个人太厉害。还有太子,也是我故意在他面前露脸,想留个印象。说忘不了陈三月也是骗你的,我早就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
齐御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既然如此,蔺中则不过应该御史台的小官,你为什么要结识他?”
“因为吴满性格沉稳,御史台的事情他不会说,但如果我和蔺中则数熟络,便很快就了解御史台的一切。哪里有无数的奏折,对了解朝局很有好处。”
“那我呢,你一开始为什么拒绝我,而后又接受我?”
“你那么针对我,我当然惶恐不安,怕你使什么诡计。而后发现你动的是真心,不过来一个欲迎还拒,就把你哄住了。毕竟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