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云听着朱子语讲了良久,心觉这两个匪首一文一武,虽然看似滑稽,不过难保不是暗藏杀机,可朱子语分明好端端的坐在自己眼前,还把这段奇异经历娓娓地对自己道来,便更加引动了好奇,“他们要审问朱大哥?”
“恩。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那武官叫我跪下,我自然是不跪的,便对那武官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上跪天地君王,下跪父母恩人,朱某虽然不才,也是堂堂一个读书人,受的是圣贤教诲,怎会跪你们这些恶人。”
“那武官听了不怒反笑说,你这样说来,那便更是要跪了,你小子差点饿死在路上,要不是我大叫唤地狱救了你,只怕你的尸体早就发往第十殿去了投胎了,咱们大叫唤地狱便是你的恩人,你怎么不知感恩,反倒对本座恶言相向,你口口声声的圣贤教化,难道读书明理,你把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他这么一说,我便想起自己确是在会汴州的路上饿晕了过去,至于自己晕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那可全然不知道了。这武官说是他们救了我,我心下当然狐疑得很,便反问道,你说你们救了我,却有何凭证?那武官哈哈一笑,又说,你现在还有性命能与本座在此作口舌之争,不就是最大的证据么?”
“我心想这武官看着粗莽,倒是善于狡辩,不过他这说辞也支撑不了多久,他们捉我,无非为了银钱,朱某一穷二白,让他们毫无收获,自然是要杀人灭口的了,心中也不愿多和他纠缠,便对武官说道,反正我已经落到你们手中,你们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几时听说过歹人如此啰啰嗦嗦、婆婆妈妈的了?”
“那武官吹了一下胡子,十分不屑我的话,摇摇头说道,你们读书人,你们读书人难道都是蠢驴木马么?!自己本来毫发无损,却偏偏不承认,就凭你这般抵赖,我就可以把你发到酆都第十殿去,看你那时还敢不敢抵赖?我听那武官说道酆都,却也不知那是什么地方,先前他说第十殿,我还当是之前走过的第十房地狱,他这般再次提到第十殿,还说要将我发配过去,如此说来,那定是这伙人的另一处巢穴所在,想来那酆都第十殿,该是比这大叫唤地狱更狠毒酷辣之地了。”
白牧云听了“酆都”二字,心中一凛,忽的想起前日竹林之夜,魑魅魍魉四人自报家门之时,便称自己来自酆都,当时听在耳中,本是浑然不觉,现在“酆都”从朱子语口中再次提起,方知魑魅魍魉所报门户并非顺口胡诌,而是确有此地了。
“朱大哥,那些人是否说了酆都到底在何处?”白牧云心想,若能从朱子语口中得些有关酆都的消息,或者就能知道为何魑魅魍魉四人对慕雪苦苦相逼,那灵狐精魄到底有何用处,将来又该到何处去寻找慕雪,归还精魄,便自然会有些着落。
朱子语见白牧云问的慌急,心中倒也好奇,便问道,“难道白兄也知道酆都?”他口中说“也知道”,并不是说自己知晓,而是说大叫唤地狱的武官知道,现在未曾想到白牧云也有所了解。其实,当时那大叫唤地狱的武官对朱子语说出来“酆都”,也只是顺口一提,并未多讲,他自己后来一直捉摸,却总也找不到头绪。
二人几乎同时发问,可话一出口,心中便都了然,知道对方对于“酆都”只不过都是听闻而已,至于其他更多的事情,自然都是浑不知晓了,对视良久,都不觉哑然失笑,朱子语摇摇头,继续讲了下去。
“这时本是那武官审问于我,可他说出读书都是蠢驴木马一句,旁边的一直不说话的文官,便侧脸冷冷看了他一眼。那武官老大不自在,讪讪笑道,包大哥,我是说的是这个呆子,可不是说你,你莫要误会了。我心想,原来此人姓包,这武官看来对身边的文官很忌惮,他本是个粗豪汉子,那又何必怕一个读书人?再说这贼人巢穴,不都应该是拳头硬的领袖群伦,又不是朝廷班次,怎么文的反倒压倒了武的?这姓包的,出现之后,一直不发话,气度很是庄严,贼穴之中有如此人物,倒也真算得上了得,那武官说读书人坏话,显然是文官不爱听的,那这文官自己,自然也是读书人,只是不知道,他何以当了贼匪?”
“这许多疑问一瞬间涌上来,我自然就眼光转向了这文官,文官瞧那武官一眼,鼻子中‘哼’了一声说道,你也不用恭维我,我姓包的现在只掌管枉死城,你管着大叫唤,咱们算是平起平坐,你尽管叫我包老五,包大的名字,忘了也罢。那武官一听,连忙摇头道,那怎么行,包大哥一时、一时那个,要我说,这老蒋也忒不厚道!”
“我听武官那个、那个的说道含糊,也不知道这姓包的到底怎么了,至于他口中姓蒋的是谁,更是不得而知了。文官听他一说,似乎消了气,威严说道,闲话无需多说。手一摆,身边站着的那个穿红袍子的人,便从袖子中递出一块牌子交给了他。”
“文官捏着那块精致木牌仔细看着,看一下,便打量我一眼,然后又看看那木牌,之后便又打量我一阵子,我心中明白,他这木牌上定是写了什么东西,是以他不时便要看上一眼,可既然要看那木牌,好好看便是了,却老时不时的盯着我做什么?”
“过了一阵,他便点点头,似乎是看完了那木牌上的字迹,便将那牌子交到红袍人手中,一言不发的望着我,我二人都是大男人,你这么无缘无故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