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他就向众人宣布了,马上打道回府。
众人觉得雪还没有化,是否要等上几天,否则行路会有困难。但教主坚持要走,他是师父,作徒弟的自然得听命,收拾下东西,当然就得走了。
阿鲁鲁看了看窗外,想:“申屠流士和他的老婆们是怎么进出的呢?周围都是死山谷,雪山峭壁,**师墓也都封死了啊。也许他是高手,可以踏雪过崖、上天遁地吧。”
众人收拾那会,萨姆一边吹口哨一边诅咒,权当发泄,指桑骂槐,“该死的大雪山啊,倒霉的大雪山啊,住了一个冬天啊,回去后就退教啊”,圣奥修士只是看书,不去理睬他。众人也早已习惯了这里的残酷,现在也好了,不用挨饿了,可以回家了。阿鲁鲁趁周围人没注意,挨近了小白薇薇,告诉她,老大跟妳说了吧,她已经把妳送给我了,妳以后呢,就跟着我走,出了大雪山呢,就跟我回家,我会好好对妳的。小白薇薇初来还不好意思,脸微微发红,但慢慢的,也没什么不接受的了,毕竟跟一个糟老头子,哪有跟一个小白脸的好呢,何况,阿鲁鲁还拿出一个宝物给她看了,告诉她,他现在有很多宝物,以后能卖得很多钱呢。小白薇薇一看到宝物,就伸手去抓,阿鲁鲁连忙收了起来,说,“这里不方便,别让他们看到了。”然后又说,“让亲一下,就送给妳了。”她犹豫了一阵,就点头同意,阿鲁鲁看到周围没人,狠狠地亲了她一口,却不给他宝物,说,等出了山,什么都给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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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路上,就萨姆最灰心丧气。拿着刀砍路边的石钟乳,发出难听的声音,又有意无意地讽刺教主,指桑骂槐,差点导致一个教徒跟他打起来。另有一教徒好心安慰了他几句,说以后会送你一些金币,好不好?他才收敛了一些,不生闷气了,不过还是吹着口哨,一路上吹个不停。
阿鲁鲁和小美人走在最后面,一有机会就揩她的油,巴不得要搂着她一起走。弄得她很是尴尬,却又不敢发出声音。
圣奥修士则满脑子心思的,口中仍是不住地发出声音,仿佛在跟谁辩论一样,时不时地嘀咕很久,他吐出的声音,一会儿是假设如何如何,一会儿是某个哲学命题,比如死亡,比如灵魂,比如神的意志,等等。有时说得起劲,他甚至激动地仿佛跟某个人争吵起来,论证个不停。没人懂他在说什么,但他却不得不说,他的脑袋里似乎有太多抽象的东西,即使没人理解他,他也要自言自语说出来。
沿原路返回,到了早前的“火之湖”。沿石阶路而下。此时众人携带已经很多,尤其是在墓室中搜到的,以及“**师墓穴”中找到的,都打包带上,阿鲁鲁早忘了早先记下的包裹路标,萨姆却一路都在留意,就怕好不容易捡到的,都给忘了。那些破铜烂铁,生锈的剑,腐烂的贵族衣裳,古代东方的金币,织有花纹的布帛,等等,都带回去,起码也能换上百来个金币吧。人人的背上都了一个重负,从墓室里盗来的,从路边捡来的,互相交换的,有的说能值百来个金币,有的则说五十都不错了。小白薇薇倒奇怪了,来时的阿鲁鲁,这不成熟的小伙子,不是到处捡么,怎么到了现在,却对财物都不关心了,背上什么都没有,还一幅得意的模样。
“火之湖”快走完了,小白薇薇却不小心踩空,啊的一声,惊声失色,掉了进去。白皙的皮肤碰到灰黑的岩浆,马上起火,燃烧起来。她呼号惨叫,拼命哀声求救,可是已经来不及,阿鲁鲁想要伸手来住她,她却已给陷进去了,根本没办法施救,火焰随即烧遍了她的全身。
“——啊!救命!救命!”
只听到痛苦和无助的尖叫。
她的身体在下降,火焰吞没了她,队友们还在惊恐发慌,一会就已全身焚尽,血肉模糊的骷髅头冒了出来。烤熟煮烂一般的骷髅实在可怖,一只没腐烂的手还伸在石块上。
“恐怖!”
众人都吓得厉害。阿鲁鲁看着被岩浆吞没的美人,转眼间就这样没了,惊惧之余,只有哀叹,原本送到手的美人,竟然在这送了命,给夺去了。
看看这火之湖。很明显,谁不小心掉下去了,就只有死掉吧。
可怜这么漂亮的美人儿,这么年轻,身高都还没有长到顶,就变成了骷髅。小白薇薇被狠心的父母送到夜莺谷,卖作教中的女侍,在一群走私犯中到处受到轻薄、欺侮,这些人大都无耻、蛮横并且冷漠,这让她变得很少说话,渐渐地也越来越冷僻、自私。难得被教主看得起,在身边服侍,过上了安稳的生活,有钱可花,穿衣打扮,吃喝住寝,都还算不错,日子还可以接受呢。虽说在教中,诸如背后,总有那么些闲言闲语、冷嘲热讽,有教友朝她吹口哨,还有意无意地骂她。她没有什么朋友,甚至早就把心门都关闭起来,她从小就很羡慕那些有钱的女孩,可以无忧无虑地在神学院读书,恋爱,游玩,却终究只能在教中来回奔走,沦为下人。她原本就不机灵,也不会学着泼妇、骚娘们那样,跟那些痞子滑头们耍泼辣、周旋,碰到欺负都只很少作声,渐渐变得像乡下妇人那样保守而埋怨了,甚至都很少笑出来。
“痞子丁丁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