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该元老演说将结束时,事情发生了。
一个衣衫不整的元老走进会场,没有人注意到他,也没有人关心他。他走路的速度非常慢,仿佛一位艰难的老者,步履艰难,仿佛每走一步都要下很大的力气。他的长袍穿戴得不整齐,甚至可能就是自己缝制的,头也压得很低,即使是走下阶梯,也尽力掩盖他扭曲的脸容。渐渐的,人们闻到一股扑鼻的臭味,犹如腐烂的**在郊外抛尸了很久,发出来的味道。他面无表情,脸如蜡黄,一些沟壑与肿块在他脸上露出来,且不断地咳嗽。唯独他的一双眼睛,枯黄犹如捣烂的泥土一般,却发出坚决而仿佛支撑整个人的目光,任全身如何变化,眼睛却时刻瞧着作演讲的人,朝着他走去。一种不安在中弥散,人们似乎感到了这个闯入者,他周身的气息,让人们都将目光转过来。顷刻间,他脸上的浮肿,仿佛胶粘着凝结的血块,掩饰不住地渗了出来,这已经不是一张完整的脸,却犹如活生生将一个人浸泡在腐烂的臭水里,任无情的数日后,呈现的模样。他周身的恶臭扑鼻,一阵剧烈的咳嗽,竟然将黑红色的血液吐出来;而此时,他背上的袍子也滑下,不成模样的皮肤暴露在众元老面前。台上的元老还在演讲,台下诸人却已经被这个闯入者所吓住,因为在迦勒斯的历史上,从来不曾有如此的闯入者,胆敢在如此场合,出现在众人面前。人们还在猜测,这究竟是哪一位闯入者,他却已经扭过头来,慢慢地朝众人看了一圈,缓缓的动作,枯黄的眼睛,血肉模糊的脸,让所有人惊惧。已经有受惊的元老们,开始从他的周身退下,他似乎仍想走上宣讲台,却已经无力,人们早先即感到他走路的艰难,而此时,他每一步都如此困难,迈出一步,都仿佛需要很强的毅力。他的骨头仿佛都已经软化,不再有力气,唯有那一口气,还在坚持着,——要登上讲台。演讲的元老,也感到了这种不堪,他不知是如何情况,而这位闯入者,突然喷出一大口血来,这一口血,竟然全是黑色,犹如污水一般。全吐在了台上元老的脸上。一位元老上前责问,你是何人,突然,另外一边有人喊道,“这是瘟疫!”接着,又有人喊道,“不!这是血巫!”登时,犹如晴天霹雳,所有人惊叫起来。想不到只是短短时间,会场已经乱作一团,惊恐与混乱交织在一起,充满理性的长老们,此时已经全然抛下了矜持,疯一般地四处逃窜。一些人竟然慌乱之中,找不到入口大门了,几个元老相撞在一起,甚至人们在门口推搡、挤攘,一些年迈的元老摔倒在地上。河马王呼吁大家安静,并高声叫着“卫兵!”可是,按照迦勒斯的传统,士兵是不允许进入会场的,甚至进入会场者,不论何人,皆不许携带兵器。一些谨慎的元老,连忙扶起国王,一齐逃离出去。那位闯入者,还想走上宣讲台,或是扯住某个惊恐的元老,却因为手足无力而瘫软下来,他早已经没多少力气了,脸上的皮肤已经溃烂,渗出的血液,犹如煮沸的药水一般起泡,黑红色的气体熏烟冒出来。没多久,他的躯体和脑袋,都已经血肉模糊成一团了。五百人的,在顷刻间走得一空,待得几个大胆的元老,还在门口伸出头来观望,剿巫的卫兵闻讯气喘吁吁地赶来,里边的闯入者却早已死去溃烂、发霉发臭。一团骨肉相连的闯入者尸体,周身还裹着长袍,犹如在地狱蒸煮大锅里垂死挣扎的恶人,一只手仍然托起来,伸向宣讲台桌子。
医师和剿巫的卫队,甚至还带上几个信得过的巫师,在死者旁边讨论了良久。他们后来得出结论,说,死者不似之前圣马丁堡的瘟疫状况,却犹如某种巫毒,自愿者服下这种巫毒,然后甘愿去死,初来这种药还不被发现,但慢慢的,就会全身溃烂,发出恶臭,甚至为自己的血肉所腐蚀,变出这般模糊一团。
这件事之后,所有惊恐的元老们,都慌忙地去看医生,就怕给传染了瘟疫,弄得也成那般模样。连国王也十分惊恐。索性情况还算好,医生们说,观察了一周,都没有任何迹象,这种巫毒,不会导致传染。不久之后,们重新走入这大厅,讲台下边那闯入者的尸体,已经给清理数遍,消毒处理,看不出痕迹了。他们重新发起了投票。
最后,排巫法案通过。
——《恐怖的事件》
连阿鲁鲁都吁了一口气。
恐怖。
想不到发生了这样一件事。回来几天,老想着钱和女人了,都没留心去看街头新闻了。想不到,半年而已,竟然有这么恐怖的事在上演。据说,河马王非常震怒,非要把这事查个清清楚楚不可。动用了所有的近卫军,也就是禁旅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