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
阿鲁鲁继续问:“妳知道他住妳们庄园干什么吗?”卡蜜尔答道:“不清楚,他的穿着很简单,住在庄园里边,贱妇人把他当上宾招待,却严令我们询问,偶尔我能听到他们在花园里聊些国家大事什么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她说的贱妇人,应当就是指娜米拉,似乎她很恨这位女主人。“聊的哪些国家大事?”“我怎么记得?那些事情,我又从不关心。”阿鲁鲁心里觉得奇怪,但似又说不出来的样子,“娜米拉和他住在一起么?”“不,他们分房睡的。”“他经常有客人来访么?”“我们庄园本就很少有外人来访,更不要说找他了。”“也就是说,他是秘密住你们庄园的?”“应该是吧,怪隐秘,怪低调的。”“所以妳也不知道他是谁?”“我不关心那些。”
似乎问不到更多消息了。
想要知道答案,只有自己进去查探。
这个梅恩庄园,仿佛有一种神秘而吸引人去探究一番的吸引力,让阿鲁鲁很是着迷。阿鲁鲁想,好个梅恩庄园,把这“垃圾汗公爵”留里边,想干什么呢?和那神秘的娜米拉,却又有何种关系?是不是有天大的阴谋?不过,转念一想,还是先别关心这些了吧。法姬只让他打听公爵在哪,至于里边有什么,可没说,现在既已找到,直接告诉她就是了,管那么多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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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了法姬。法姬一听,连忙催促,说,既然都找到了,就想办法混进去啊,好不容易遇到这样的机会。好好展示展示你的才能。你快去吧,我这里有两百金币,你拿去,不够的话还可以向我要,总之,一定要混进去,尽可能打听到他们在干什么,尤其是拉丁汉公爵,他在干些什么,跟谁来往,与娜米拉说了些什么话。最好是偷偷翻翻他的随身笔记或材料,回来后报告给我。
阿鲁鲁还愣着,说,这不太好办吧。
法姬说:“想办法混进去,打听到情报回来,我就在这等你。”
阿鲁鲁仍然愣着,踌躇不动。法姬见状,走近身边,语气转缓,柔声说,“我是不是最近对你太苛刻了,冷落了你,让你不高兴了?”阿鲁鲁说,哪有。“唉。我这儿太忙了,所以才少体谅了你,也怕对你态度不严,让你不能专心去办事啊。你说,倘若我们这儿这么容易进来,那别人岂不都就进来了?”阿鲁鲁说,“是啊,法姬妳的沙龙,肯定很难进的。”“别叫我法姬,叫我法比娜。”“是,法比娜,......我知道妳很忙,但是我初来这里,凡事都不了解,妳却就要我去......”“正是因为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不一样,必是干大事的人,所以才让你去啊,你说,我的眼光会差么,”法比娜坐阿鲁鲁面前,眼睛看向他,阿鲁鲁觉得一阵忐忑,不敢看她眼睛,却唯看到她微微张开的红唇,嘴角露出浅浅的微笑,“你很快就向我证明了你,将公爵的下落找出给我,换作别人,就算经验丰富的下属,只怕都不及你。我的身边正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岂止是我的沙龙,就是我,也很喜欢你这样的男人。一个男人,倘若不能在女人面前表现出出众的能力,以及过人的天赋,女人怎么会喜欢他们呢?倘若随随便便就把他们招进来,却平庸到毫无过人之处,那么我岂不是毫无眼光的女人,能够与任何男人为伍,与任何男人共事?”她就站在阿鲁鲁面前,几寸之隔,四目相交,阿鲁鲁感到犹如母亲一般温柔贴切,入情入理,以至心中歉意顿生,无所适从,欲待道歉两句,却听仍继续说来,“没有考验的关系是不会牢固的,没有门槛的宫室是不必进入的,倘若要结交法比娜这样的朋友,就要拿出面临考验的勇气来。难道你不愿跟我交朋友么,我的沙龙一直向你敞开,用你的能力,来征服所有人,这样,我们才能共事,法比娜才会与你交朋友。否则,法比娜还不如天天闲来无事,与那些贵族们悠哉悠哉去了,你说对么?希望你能通过这个考验,我将为在这里等候你的佳音,准备着竖琴,为你的归来而弹奏。”阿鲁鲁忙说,好,好,我马上就去办,想办法进入,就算是吃再大的苦,也要为妳打探出消息。
法比娜却关心一句:“也不用那么急,安全为上,记住,自己也要全身而退。”
法比娜的声音,轻柔温和,仿佛带着竖琴的节奏,那动人的音符,简直让人听了,如音乐一般。阿鲁鲁从庄园里出来,那音乐一般的声音,仍然音绕在耳际,她的温柔,她的笑容,还有凑在她面前,与他说出的那些鼓励之话。是啊,杀敌剿巫尚需拼命,进入这般高贵的沙龙,拿不出点胆量和气魄来,如何可以?与她畅谈一会,仿佛还能感到她吐气如兰,令人迷醉的味道,当时就想凑上前去,与隔得更近些,当然,当时却已呆住,动弹不得,万万不敢。她说的话都听清楚了,却又仿佛尽没听进去,因为只记得她的眼眸,她的红唇,还有她那励人的、迷人的声音。当然,阿鲁鲁已然决定,这大美人的沙龙是去定了,这梅恩庄园,就是挖地道,也得想办法挖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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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赛沃陷落了。
苏拉护送公主出城。自城堡内遇到几次袭击后,一路不再遇到什么阻碍。迦勒斯军队攻陷龙赛沃后,却没有继续进军,龙赛沃居民没有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