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夏天的炎热侵袭不到这里。一到这里,心里便有种舒服的凉意漫走全身,这里真是一个避暑胜第,此间有一种禅意。
车子一停下来,便和环境融为一体了,变成了一块泛着绿的假山。刘土归惊叹不已,笑道:“真是好格调!我姓徐名少牛,还未请教名字?”
“江川次郎。”江川先生有点奇怪,按理来说,按照身体的年龄来说,眼前这个青年称自己为叔也毫不奇怪。
似乎有点熟悉,“江川这个姓氏好像在哪见过,对了,江川龙也!”刘土归终于记起。
刘土归不露声色,“幸会幸会。江川先生的住宅叫我大开眼界啊,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心设计又浑然天成的庭园。”
“我也是听到我女儿说起你的名字,才知道你就是那个战胜了我的侄儿的徐少牛啊,失敬失敬!”江川次郎边说边向前引路。江川兰心低着头在后面跟着,步子迈得很慢。
一个佣人轻轻走过来,拿了三双干净的木屐出来。“如你所意,庭院中换上木屐也不失为一种放松的方式。待花音准备好珍藏的佳酿便可饮用。”花音正是这个佣人的名字。
兰心说道:“爸,我累了,我先去休息了”。她的说话方式已经是中国式的了。说完,踩着玉步到楼上去了。在樱花林中,有一个凉亭,花音已经摆好了日式菜肴,只是主人初次见面和客人在日式亭子里饮酒吃菜有点奇怪。
“我们日本人最开始学习的是中国文化,我们于中国的渊源比起欧美要深厚。只是后来两个民族间来发生了遗憾的事件,颇为惋惜。现在亚洲各国基本上都加入了亚盟,这对于融解各国的历史仇恨或许有些帮助!”
两人一言一语交谈起来,
刘土归点头称是,心里暗暗佩服这个日本人的言谈举止。“对于你所说中国作家,愿闻其详!”刘土归面露惊奇地说道,接着刚刚主人讲的话。
“容我先卖个关子。在我还是一名青年的时候,大概二十前,我十分歆慕中国大陆的文明和繁荣,便离开日本来中国求学。而我的家庭却以顽固的名粹主义著称,他们对于中国有种难以理解的厌恶之情。我不顾他们反对,毅然决然来到了中国,便选修了文学专业。在某节课上,我们便听到了‘程子扬’这个大名。这个名字于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便一口气读完了他的所有作品。”
“在他的作品里,我读出了一种叫做命运的东西,他好像造物主,仿佛我的命运也是被他创造出来的。”江川次郎说得很是动情,刘土归不忍心去打扰他的思路。“是呀,我们都处于一种因果之网中啊,冥冥之中这张网在编织着这世界的一切啊。”
“至此以后,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信念,那就是‘顺其自然,为所当为’。这是这种信念,让我度过了那段阴暗的日子!”
刘土归暗道,没想到这个沉稳的日本男人,竟然向我一诉衷肠,真令人难堪啊。我比起他可能大一辈,如果计算穿越的时间跨度,不知多少辈了。
那么,程子扬又是何许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