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借助港岛警察的力量?”王小曼摇摇头,纠正道,“白玫现在已经被停职,没权利申请通缉令和拘捕令。”
“我只是想送份礼给白玫。”孙九霄在雷州与厉剑、许芸打过交道,自然知道这些,解释道,“白玫手下肯定有线人,黑白两道,加上周家的搜捕,我就不信关阎能上天入地!如果是白玫先找到了关阎,这可是毒害周老爷子的凶手,官复原职不说,肯定是要升级的!”
“说的也是。”王小曼恍然大悟。
孙九霄还是首次在不借助白清扬的情况下,完成如此周密的部署,细细咀嚼,最后又补充一句,“要千叮万嘱,千万不要直面关阎,发现之后,立即报给我就是了。”
与此同时,雷州,金碧辉煌酒店的洗手间。
张若水照着镜中的脸,微微理了理发梢鬓角,可能是红酒的缘故让她的双颊攀上红潮,为这个女人更添加了许多妩媚风情。
“布雷特!”
张若水皱着眉头,叫道,“你不该跟着我!我说过……”
她在镜子里除了看到自己,还看到远处刚刚推开的一扇小门里,站着一个金发碧眼大鼻子,正是曾经在舒美会所出现过的布雷特。
转身之际,张若水脸上表情还来不及变幻,已经被一只大手扼住了脖子。
“紫荆花,上头对你的进度感到失望,而现在,你居然和他在约会!我已经不敢保证你的忠诚。”布雷特咧嘴一笑,狠狠按着张若水的脖子,将她按进了洗手池。
紧接着,布雷特从背后掏出一卷保鲜膜,三下五除二,很是熟练的包住了张若水的脑袋。
打开水龙头,流水冲击在张若水被包住的脸上,虽然没有直接接触,却也给她带来死一般的难过。
这是一种比死刑还要臭名昭著的刑罚,华夏古代叫做雨浇梅花,近年来多被用作国外的刑讯,直到三年前被严令禁止。
密封环境下,空气闭塞,水流冲击更是会给人心理恐惧震撼。
在这种情况下坚持最久的是中东某恐怖分子,七分二十秒后宣布投降,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后的第一时间就选择了咬舌自尽。
相比华夏古代用宣纸一层层的包裹,保鲜膜虽然避免了生理上大量伤害,心理冲击多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可布雷特的笑容并没有持续很久,很快他就发现张若水没了动静,以他对“紫荆花”的了解这绝不是死亡,而是在以肺活量配合坚韧的意志力抵抗这一酷刑。
酷刑如果施展在死人身上,那叫做鞭尸,或许有人能从中找到快感,但布雷特明显不喜欢这样。
立即,布雷特猛地一拳打在张若水小腹上,她向下弓着的身体呈现极度扭曲的状态,但随即又没了反应。
就像男人喜欢狂热火辣的女人,布雷特也只是想体验到张若水在酷刑下苦痛挣扎,偏偏张若水不叫他如愿,愤怒之下,布雷特铁拳紧密,接连不断的打在张若水的腹部。
奈何张若水纹丝不动,状若死人,布雷特一直打出二三十拳,微微气喘,才暂时作罢。
却在此时,寒光乍现,布雷特下意识的向后退去,就觉得脸上一痛,已经能看到镜中自己的脸颊在向外淌血。
回过神来,张若水已经将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稍稍用力,切进去分毫,鲜红自刀口渗了出来。
切肤之痛,并没有让布雷特产生恐惧,他只是举起双手,看着张若水不住发笑。
“我的事情,我自然会向上面解释!”张若水抬手一甩,匕首就带着破风声钉进了布雷特背后的组合板。
接着,她才将缠绕在脸上的保鲜膜撕下,随手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布雷特,我不想在华夏看到你,如果再有一次,我一定会杀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