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陆迟又开口:“算我求你。”
国庆七天小长假,排除值班,陈诺有四天空闲时间,从s市回家不到两个小时,陈诺早早就买好了车票,寝室里其他三个,只有沈家云老家最远,阮春婷邀请沈家云去她家,肖溪要陪父母去游黄山。
大包小裹,她们暂时各奔东西。
陈诺提了个大行李箱,里面塞了给陈奶奶买的一次性安眠眼罩,给陈妈的针织衫,给陈爸的红内裤,还有带给福利院的肖溪哇哦了一声,过来拎了拎行李箱,结果没拎起
“诺诺,你这样不行,得让人送!”
“让谁送?”沈家云问。
“当然是让陆队长送喽。”肖溪答。
两人唱双簧一样几个来回后,被陈诺出声打打断:“大河,帮我抬下去,陆队长执行任务,没空搭理我。”
“哦”
事实上从那天他们三个吃完饭之后,当天夜里陆迟给她发了个“有任务”的短信,此后就断了联系,陈诺想她大概是最懂事的女朋友,可以容忍男朋友随时随地玩消失。
车轱辘哗啦啦响,陈诺在熙熙攘攘的火车站里穿梭,检票过安检找等车口,等车口早就没了位置,陈诺坐在行李箱上百无聊赖的环顾四周。
有和她差不多大的学生,有归家探亲的社会人士,还有
陈诺的视线落在距她不远处的年轻妇女身上,她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覆在襁褓上的手轻轻拍打着,像是在哄婴儿睡觉。
婴儿也乖,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中不哭不闹,没有影响到周围的任何一个,更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陈诺盯着看了很久,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想,心里止不住的发沉。
只要是个活生生的人,无论年纪大小,都有气场存在,在婴儿的四周,陈诺看不见任何气场,辨不出任何生机。
换言之,小婴儿已经死亡。
会是什么原因让小婴儿死亡之后还被这样抱出来?抱他的人是他母亲吗?如果是母亲,他母亲接受不了婴儿死亡发了神经病?
陈诺略低下头,难受的敲敲脑壳,忽然一道白光闪过,带过无数画面,她无法捕捉到全部,仅保留下印象最深刻的一幕,密闭的空间里,墙面刷白,四周明亮,不足成人一臂长的婴儿被绑在简易手术台上挣扎哭闹,戴口罩的男人快速往他身体里注射了某种东西。
婴儿很快一动不动,戴口罩的男人绝对是医疗人员,他熟练的剖开婴儿胸口,掏出所有内脏
“大妹子,你还好?”讲话略带口音的大叔关切的碰了碰陈诺,担心的说:“你脸色惨白,好难看,要不要去医院?”
陈诺摆摆手说没事,再抬头看年轻妇女,对方已经不知人踪。
陈诺一个激灵,腾一下站了起来,心急之下踩上等候椅,按捺住烦躁,凝神四看,努力辨别空气里飘荡的死气与煞气。
“大叔,帮我看下行李箱。”丢下这句,陈诺迅速窜了出去。
等大叔回过神时,陈诺已经离他老远。
火车站是生机最为旺盛的地方之一,人潮涌动,气场杂乱,陈诺想在此处辨别出煞气,无疑是件极度耗费灵力的事。
年轻妇女脚步匆匆,时不时回头看眼紧追不舍的陈诺,脚步难免慌乱,她想不通哪里出了错,安检都没查出,怎么就被她看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