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工作,两人四目相对,突然陷入沉默。
曾经有过ròu_tǐ交缠的孤男寡女,待在一个放了张床的房间,大门紧锁,无人打扰,会发生些什么呢?
“今天准备好了吗?”沈惜凑到袁姝婵耳边,轻轻问,语气中带着一丝邪恶。
等来的是低头无语。
沈惜缓缓张臂,将她搂入怀中。
袁姝婵屏住呼吸,半瘫在沈惜的拥抱中。她的理智告诉自己应该再次阻止这男人,可滚烫的身体却不由自主放弃了抵抗。
沈惜的手伸到睡衣里,拨开内裤裆部的布片,顺利地触碰到了她的肉唇。
袁姝婵浑身一僵,猛的转过头,从鼻子里呼出的气一下喷在沈惜脸上。他毫不停留地将手指探入那片温热润滑之中。在袁姝婵按捺不住,张开嘴挤出一声呻吟的时候,他凶猛地凑上嘴,一下吸住她的嘴唇,肆意地将她的舌头卷到自己口中。
袁姝婵的手隔着睡衣按在沈惜正在抚弄她下体的手上,却还是没有用力反抗,只是象征性地放着而已。沈惜的手指越来越快地抽动起来,袁姝婵的肉穴再次急速沦陷,几乎是瞬间就变得汁液淋漓,淫香四溢。
两人热吻不停。
袁姝婵清楚地听到从自己的肉穴处传来的“咕唧咕唧”的声音。她膝盖发软,浑身乏力,汗流浃背,一只手紧紧揪着沈惜的裤子。沈惜轻轻地推了她一把,袁姝婵跌坐到床上,立刻就被压倒在他身下,整个过程,两人的舌头几乎没有分开。
又到了关键时刻!沈惜刚想将身下这个动情的女人的衣服tuō_guāng,突然从大门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这个房间就在大门进门右转的位置,房门也没关,就在钥匙插进门锁,发出金属擦碰声的一刹那,房间里的两个人就以令人难以置信的敏捷瞬间分开,一跃而起。彼此间连眼神都没有交流,已经各自做出了最好的选择!
袁姝婵直接冲出房间,顺便还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睡衣,随手就掩上房门。
沈惜则冲到电脑旁,平静地坐好,轻推一下鼠标,从屏保状态唤醒电脑,飞速点开电子版样册,直接将滚动条拉到中间部分。同时,他也全神贯注地听着客厅里的动静。
来人好像是个老年女人。袁姝婵和她的对话,沈惜听不太清,她好像很惊讶袁姝婵这时在家,而袁姝婵则在向她解释着什么。两人一直交谈着,说话声越来越小,像是进了别的房间。
过了一小会,袁姝婵悄悄打开房门,钻了进来,又死死关上房门,压低声音急匆匆地说:“是我婆婆来了!她要打扫家里,我去卫生间拖着她,你抓紧,赶快走!”
没等沈惜回答,她匆忙又出去。沈惜顺着门缝看她拐进了卫生间,镇定地在心底默默数了五下,闪身出来,蹑手蹑脚来到鞋架旁,穿好鞋,小心翼翼走出大门,又尽可能轻柔地关上门,匆忙下楼离开。
后来,袁姝婵告诉他,那天她婆婆是去她家打扫卫生的!她一向嫌小两口家务活做得不细,家里收拾得不够干净,所以要了把钥匙,经常过来帮他们打扫。那天她以为白天工作时间家里没人,正好可以让她大张旗鼓地搞卫生,就自说自话地过来了。
幸亏沈惜来时只带了个装电子版样册的u盘。她婆婆还以为鞋架上的男鞋是自己儿子换下的,没起半点疑心。
如果当时被老人家当场抓住,当然会很尴尬。但正因为有惊无险,反而成了段有趣的回忆。每当回想起这件事,沈惜和袁姝婵总会相视而笑,忍俊不禁。
沈惜回想自己故作镇定地坐在电脑前的样子,想必是很狼狈的。但平心而论,在那种场合下,自己当时的表现,应该已经算是很完美的吧?
当然,这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在屋子里转悠。突然,他在沙发边的一个藤编收纳筐里,看到一堆衣服。
制服上衣、套裙、肉色丝袜……
还有一条浅紫色的蕾丝内裤……
看来是袁姝婵下班回家后随手扔在那里的。
沈惜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今晚过来,固然是为了给袁姝婵过生日,但已经恢复了单身的他,并不介意和曾经的xìng_ài伴侣再续前缘,尤其是经历了一段性方面极不和谐的恋爱后,他十分想念曾在床上表现完美骚浪入骨的袁姝婵。
但是,他也必须要考虑袁姝婵的想法。如果她只想安安静静过个生日,他也不会霸王硬上弓。
此刻眼前这幅画面,基本能说明女主人的心态。对一个很清楚晚上会有男人到访的成shú_nǚ人来说,如果她并无他意,又怎么会如此随意地摆放换下来的衣服呢?至少会把丝袜和内裤收起来吧?
上楼前,一切都是两两之数。袁姝婵穿着单薄的睡衣来开门,可能性就加了一成;开门后随性熟稔的态度,又加了一成;刚才看海报图片时,沈惜看到了她qq上的签名:“急景流年都一瞬”。这是北宋晏殊的名句,后一句是“往事前欢,未免萦方寸。”如果这是袁姝婵的心声,那么把握就增到了八成;最后是眼前这些胡乱扔着的衣物,可能性差不多就到了九成。
最后的一成……人,是那样复杂,哪里会有纯然的十成把握?有了九成,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沈惜心里稳了,马上冒出个恶作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