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问道:「你他妈谁啊?」。
沈惜沉着脸,一言不发,慢慢踱到和这两伙人大致形成一个等边三角形的位
置,确保身后突然冒出个会给自己带来威胁的家伙,不屑地笑笑:「你管我是谁?
你们有什么恩怨,外边打去。在向阳吧闹事,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那女孩一扬头,「我明天就能让你们这里开不下去,你信不
信?」。
「呦?这么屌?」。沈惜撇撇嘴,「你哪位啊?」。
「我哥是跟五哥混的!知道五哥是谁吗?你在府前开酒吧,要敢不知道五哥
是谁,你这破店也算是开到头了」。
「五哥?」。沈惜差点笑出声来,硬憋着保持严肃的神情,「赵洪军?」。
这女孩脑筋不算灵光,没意识到沈惜对「五哥」直呼其名,还得意地笑了笑。
裴歆睿这边站出来一个男孩子,他倒是没那边的女孩凶,但也显得很烦躁:
「你是向阳吧的?我跟你们老板讲过,店里的损失,我们会赔的,你横插这一手,
算什么意思?我们的事,关你屁事?打了我们的人怎么算?」。他扭脸冲着远处吧
台那头高声问道:「老板,你说,我们的人被打了,怎么了结?」。
月半君耸耸肩,扭脸招呼酒保再给他瓶啤酒,并没有搭理这小子。
「会赔啊?真大方,你又是哪位?」。
这小子倒是比那女生矜持,没自吹自擂什么,但旁边另有人出来介绍,说这
位是某某董事长的儿子,有的是钱,砸你们店里一点东西,还能赖了你们不成?
顺便又推出旁边另一个男孩,说这是某某副区长的儿子,今天我们的人被打
的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沈惜对这某某董事长,某某副区长毫无印象,压根对不上号,懒得跟他们矫
情,随意笑笑,说:「行啊,那就赔吧」。
「什么?」。这帮年轻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沈惜拖过一把椅子,大咧咧地一屁股坐下,翘起了二郎腿:「你们既然会赔,
那就掏钱吧。赔完钱,该上哪儿去上哪儿去,别在我眼前晃悠了。你们说的那些
谁谁谁,要是觉得哪个能给你们撑腰的,现在就打电话,说你们在向阳吧,打了
你们的人叫沈惜。但打完这个电话,该赔多少,你们一分都少不了」。
他侧脸朝月半君喊了句:「该赔多少啊?」。
月半君随口报个数字,倒是良心价码,差不多就是实际损失,没虚报一分钱。
「你,你哥不是跟着五哥混的吗?」。沈惜突然指了指最早跳出来的那个酷酷
的女孩,「你现在就打电话给他,让他问问五哥,就说一个叫沈惜的把你给扣了,
三点水的沈,沈从文的沈,沈浪的沈,沈佳宜的沈,这三个人你总知道一个吧?
可惜的惜。要是五哥想给他撑腰,现在就可以过来,只要赵五哥开口说一句,你
在这儿惹事我不能管,那今天酒吧的损失我掏腰包赔,打了你们的人,我给你们
磕头赔罪」。
沈惜这副毫不在乎的样子镇住了很多人,但有几个精细的生怕沈惜是在装模
作样吓唬人,怂恿那女孩给她哥哥打个电话。
女孩在电话里简单把晚上的事说了遍,重点提了沈惜的名字和他向五哥叫板
的事,随即挂断电话。
没过五分钟,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哥哥在电话里把她臭骂一顿。从哥哥的
口气里她就明白,他是刚被五哥训完,莫名其妙受了牵连,心里的火没处发。这
女孩不是完全的笨蛋,立刻明白真撞上一个连赵五哥都不愿出面得罪的硬茬,她
倒也光棍,直接过来给沈惜说了几句软话,乖乖招呼自己这边的人凑钱。
「他们今晚的帐怎么算?」。沈惜又冲吧台那边问了句。
很快月半君又报过来一个数字。
「你们听到了?两笔钱加在一起,你们两边一家一半吧」。
两边各出一个代表,跑去月半君那边把钱给结了。
了解了酒吧这边的事,可能是自觉这下向阳吧的人没理由再出头了,两边立
刻把矛头重新对准对方,几个缓过劲来的混小子又开始相互叫阵,不停地叫嚣说
等出去再收拾对方。
沈惜不耐烦地挥挥手:「都走吧,都走吧,就算要再打,走远点打,别在我
们酒吧门口闹」。
两伙人面对沈惜都横不起来,相互指指点点,骂骂咧咧,闹哄哄地拥着朝外
走。
沈惜突然开口:「谁走都行,那个谁,裴歆睿,你给我留下」。
这话令所有人都诧异,那个某某副区长的儿子懵懵地说:「凭什么呀?凭什
么裴裴得留下?」。
沈惜直视裴歆睿,见她看自己的眼神,就知道她至少还记得自己。
「你自己选,接着出去闹,还是留在这儿?你姐姐马上就来了」。沈惜没说
瞎话。他过来时联系过裴语微,第一次电话没打通,快到向阳吧时又打了一个,
这次联系上了。话说得匆忙,裴语微只说她马上就来。晚上交通便利,尽管不知
道她是从哪里过来,但只要是在市区内,再远的地方,半个小时左右也差不多该
到了。
裴歆睿小声和身边几个人说了些什么,嘟着嘴不是很情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