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下。这顿实实在在的冲刺成了最后一根稻草,将原本就站在高潮边缘的裴语
微直接送上了巅峰。
她再顾不得那么多,双手搭在沈惜肩上,以一种狂野的姿态上下起伏跃动起
来。
「啊,daddy,你的好硬啊!小,小浪妞不行了,不行了……啊」。裴语微
仰脸叫了起来,总算还记得身在室外,刻意压低了声音,也正因为没能完全释放
出来,总归是心有不足,只能死死抱紧沈惜,疯狂扭起腰来。没过两分钟,沈惜
也终于被她的丰臀磨到了极限,痛快地将她的肉穴射得满满的。
两人紧搂在一起又坐了很久。
「是不是没过瘾?」。
「嗯,感觉好像最后差了那么一点点,不敢大声叫。但在外面做感觉还是有
点特别,挺有意思的」。
「那要不我们去里面?」。
「去里面干嘛?你还行吗?老头子?」。
「试试呗,老头子我再休息会,说不定还能让你彻底舒服一次……」。
「嘻嘻,老头子这么厉害的?那进去吧」。裴语微说着站起身,肉穴中的精
液顺着两条长腿流下来,两腿内侧都变得凉飕飕的,她毫不在意,大踏步走在前
面。
两人回到室内,相拥着去卫生间简单冲洗一下,来到卧室并排躺到床上闲聊。
「你不是说后天再来我这儿吗?」。沈惜突然想起这茬。
裴语微心不在焉地玩着他还没回复状态的ròu_bàng,像在打游戏摇杆似地转着它
,随口答道:「我高兴」。
「呵呵,好吧。那你准备哪天回家啊?」。
「不回」。
「整个假期都不回?」。
「不回」。
沈惜侧了侧身子,托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对着自己。
「微微,怎么了?跟爸妈吵架了?」。
裴语微板着脸,噘着嘴,闷了好一会,终于坐起身,盘起腿,慢慢将这两天
的心事说了一遍。
前天是裴旭生六十一岁大寿,虽不是整寿,但家里人免不了还是要小小庆祝
一下。
随父母一同参加寿宴的裴语微在走进包厢的一刹那,突然浮起一个念头:明
年这时候会是个什么样子呢?沈惜会来参加寿宴吗?如果他不来,那自己仍然是
独自过来吗?还是到时候,连自己都不来了?
对裴旭生,裴语微的态度非常矛盾。一方面大伯毫无疑问曾经是,而且在未
来一段时间还会是自己在爱情这条路上的拦路虎;但另一方面,他又是她从小到
大最重要的偶像。
小时候,裴语微当然不会知道在那个全国知名诗人的名字背后藏了些什么样
的故事,所以一直都很崇拜大伯。她在喜爱文学的道路上的引路人自然也是大伯
,以至于要在普林斯顿大学选择专业时,她悄然改变了与父亲原本的约定,最终
选了比较文学系。
谁会想到最后还是大伯,险些让自己不能和喜欢的男人在一起,现在虽然终
于如愿成为恋人,但他仍然还是横亘在面前的一道难关。
自从在独山上第一次听说大伯与沈惜母亲的那段往事后,裴语微就开始不动
声色地向母亲和裴歆睿打听大伯的过往。
裴旭生一共结过三次婚。
第一次与忻晴的离婚事件闹上了法庭,搞得他声名狼藉,还挨了忻志一顿揍。或许是为了发泄心头的恶气,不到一年后,他就匆匆结了第二次婚。这种时候
还愿意嫁给他的,当然也是一个对他崇拜得无可救药的文艺女青年。可惜裴旭生
对她并没什么爱,这场婚姻开始得匆忙,过程也很草率,他对妻子的态度自始至
终都很糟糕,婚后夫妻关系迅速变差,没满三年就又离了婚。离婚时他的第二任
妻子已经怀孕,只是当时并不为人所知。此后裴旭生离开了中宁,在北京混了一
段时间,又去美国待了三年,1991年重返中宁后,才与裴歆睿的母亲赵瑜结婚。
第二任妻子生下的儿子随了母姓,在很多年里双方几无往来。直到几年前,
那女人因乳腺癌去世,裴旭生才和儿子恢复了些许往来。但儿子至今都没有改姓
,和父亲也远算不上亲近,比如像裴旭生办寿宴这种亲戚朋友都会齐聚的场合,
他从没有出席过。说起来,裴语微从来都没见过这位堂哥。
单单只是从这些往事,多少也能看出一些裴旭生的性情。
因为没有大肆操办,今晚请的客人也不算多,只摆了三桌,除了裴、赵两家
部分往来近密的亲戚,剩下都是裴旭生在文坛和出版界的朋友。
这几年徐亚坚和裴新林走动得很频繁,捎带着和裴旭生的关系处得也不错,
所以这次聚会还邀请了他们一家。
要论起在中宁商界的身份地位,徐亚坚固然要仰表姨妹夫裴新林的鼻息,说
起名望人脉,裴旭生对他来讲也是必须尊而重之的人物。尽管论起身家,他不会
比主要靠老婆的星骏文传捞钱的裴旭生差多少,但毕竟这老家伙早在80年代初就
在诗坛扬名立身,影响力固然不及北岛、顾城、海子这些人,但在全国范围内要
说起「第三代诗人」。这个群体,很少有人会忘记提「舒星」。这个名字。徐亚坚从
不读诗,也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