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义父这段时日可有危险?”
“毒质并未完全祛除,只是暂时离开经络穴道往一处汇聚,老阁主明日一早便可苏醒,但若毒质不去,日后仍会随血液扩散,危及性命。”
贺紫薰恨恨的瞪着叶纶,想到他方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强加逼迫,恨不得当场令他血溅五步,但贺巽霆的治疗刚刚开始,之后还需仰赖于他,自己又如何能亲手断却贺巽霆生机?
“贺师妹,这只是个开始,之后的诊疗难度会愈渐加大,诊金自然也会水涨船高,你可得备足筹码,不要半途而废啊。”叶纶颇具意味的看向贺紫薰,留下一记得意而嚣张的神情从容而去,贺紫薰立在原地,娇躯颤抖不停,她愤怒,亦是害怕,更有对未来的无限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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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邑锽的墨天痕自然不知贺紫薰遭遇何种事端,与柳芳依聊至半夜方才休息。
而翌日一早,正在熟睡的墨天痕却被晏饮霜叫起:“天痕,寒大哥来了。”
一听“寒大哥”三字,墨天痕猛然坐起,问道:“寒大哥怎会来此?”说罢胡乱套了衣物,连鞋也不及穿上便飞奔出门,正见着寒凝渊立在马车旁向他点头致意。
“寒大哥!”墨天痕走上前问道:“你怎会来此?”
寒凝渊笑道:“三教武演此等大事,白虎神将也非常上心,遣我来观摩一二。”
墨天痕奇道:“白虎神将也对三教武演感兴趣吗?”
寒凝渊摇头道:“非也。天关连年战事,不仅物资消耗甚巨,人才亦是不可多得。此番武演,白虎神将命我前来一观,看能否选出几名可用之才加以说服,好为天关添份新血。”
“原来是为遴选人才而来。”墨天痕道:“寒大哥若不嫌弃我武功低微,待武演结束,我大可与你一道北上投军,为国效力。”
寒凝渊面色突然一僵,尴尬笑道:“贤弟你想投军,愚兄我自然是欢迎之至,只是……”他欲言又止,斜睨着身旁的马车不停的给墨天痕使眼色。
墨天痕被他突来举动搅的一头雾水,刚想发问,只听马车中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痕儿,你当真要去从军吗?”
墨天痕登时一怔,快步上前掀开马车前帘,只见车中一名美艳妇人端庄而坐,婀娜典雅,风韵逼人,不是陆玄音又是谁?
“娘?!你怎会到此?伤势已无碍了吗?”墨天痕惊道。
陆玄音浅笑道:“多亏寒公子费心,遣军中名医调理,身子已是无碍,只是功体暂时无法恢复如初。”
墨天痕进车将母亲扶出,心疼道:“既是如此,为何不多休养几日,身子刚好便舟车劳顿,只怕会旧患复发。”
陆玄音叹道:“我与你分别多日,方才得见,你又匆匆离开,让为娘如何不心生记挂?正好寒公子被委派前来,为娘就与他一道来此,也好让你在此有人照应。”
墨天痕笑道:“娘你大可放心,孩儿在此处有人照料。”
陆玄音亦笑道:“可是我那两个未过门的儿媳妇?快领为娘前去见见!”
这时,只见东方晨妍领着晏饮霜、薛梦颖、柳芳依一道出门,陆玄音见此阵仗,顿时愣住,掩唇悄问道:“这四人,哪两个才是?”
墨天痕尴尬不已,忙依次介绍起来:“这位是正气坛晏坛主之妻,东方夫人,孩儿在正气坛与此地是多受他们夫妇二人照料。”
陆玄音忙矮身谢道:“犬子幸得贵夫妇照看,玄音感激不尽。”
东方晨妍忙道:“哪里哪里,这孩子颇具潜力,深受相公器重,照顾一下也是应该。”
墨天痕接着介绍道:“这位是晏坛主独女,晏饮霜。”
晏饮霜无论容貌气质皆是当世绝顶,即便梦颖与柳芳依亦是不群之芳,也被她稳压一头,陆玄音一见着便心生喜欢,满心期待着墨天痕说完,不料墨天痕的介绍到此便戛然而止,空气顿时安静下来,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但陆玄音毕竟阅历还在,忙道:“果然虎父无犬女,生的竟如此标致。”
晏饮霜笑着谢过,却见墨天痕拉着扭扭捏捏的梦颖来到陆玄音身前道:“娘,这位是正气坛薛先生之女薛梦颖,乃是宇文师尊的弟子,是我的师妹,也是我墨家未来的媳妇。”
梦颖被他这么一说,原本就害羞的俏脸更添红晕,又不想给“未来婆婆”留下坏印象,于是鼓起勇气对陆玄音施以一礼,道:“晚辈薛梦颖,见过……见过……见过墨夫人!”
梦颖虽不算得大家闺秀,但身为儒门弟子,六艺通学,别有儒风英气,气质相貌虽不及晏饮霜,却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陆玄音自然没有不喜欢之理,于是柔声道:“好孩子,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不必如此拘谨。”
梦颖听得“一家人”三字,顿时又臊的不行,羞答答的钻至墨天痕身后,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陆玄音温柔笑道:“她很可爱,我很满意。”
墨天痕心中大定,又介绍起柳芳依:“这位是鸿鸾城飞燕盟的柳姑娘,孩儿在这段时日一直受她照料。”
陆玄音只道柳芳依便是另一个“儿媳妇”,正等着墨天痕说出口,不料墨天痕竟是这般介绍她,当下微微一愣,道:“小犬给姑娘添麻烦了。”
柳芳依先前见墨天痕那般介绍梦颖,心中大为艳羡,但在他如此简单的介绍完自己之后,不禁颇为失落,可仍是大方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