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动手起来,你绝难逃出生天!」
悦耳好听的成熟男音从慕容墨身后的廉幕内传来,跟着廉子被掀开,走出一
个身穿灰色麻衣之男人,一双有如鹰目中射出不可测的锋芒,和饱经风霜的历练
,正是先前在苏州大街阻杀高达的灰衣人。
灰衣人一现身,他那两道不受时空限制的目光,就落在萧潜背后的一个人身
上,这个人一直也跟在萧潜三步之处,只是萧潜的霸气太盛,遮盖了这个人刻意
收藏的锋锐,但随着灰衣人的现身,此人的真正身份,也随着呼之欲出。
那人终于抬起头来,让场中人见到他的真面目,年约三十来岁,气宇轩昂,
天生一副贵气。
「果然是你,我的好兄弟!」
灰衣人冷笑道:「真正的逍遥岛主,朱宁!不,该叫你‘宁王’朱宸濠才对。」
此话一出,慕容墨心神一震,虽然他知道当代宁王自幼习武,在武林上搞了
不小动作,但他实在想不到此人居然跟灰衣人有关。
甚至还跟一直企图谋反的‘潜欲’搭上关系,而且还敢出现在自己面前。
宁王笑道:「好久不见了,霍兄。本王所增你的‘离火古剑’,用得还合手
么?」
灰衣人冷哼一声:「遥记当年初遇你之时,还以你只是一个富家官宦子弟!」
宁王说道:「是啊!本王还十分怀念那时日,与霍兄把酒言欢,纵论武功。
本王能今日一身武学,还多赖霍兄的指导,你于本王而言,亦师亦友!」
「是吗?」
灰衣人澹澹地说道,他对宁王所说之话全然不信,因为当初他可因此吃过大
亏的。
他那杀人般的眼神,自现身以来,就没有离开过宁王的身上!同样,宁王的
目光,也是一瞬不眨的,注视在灰衣人身上,两个人的视线,就像锁死了一样,
黏住不放!反观慕容墨与萧潜这一边,虽然自始至终,萧潜足以令人血液冻结的
冰冷目光,就没有离开过龙椅之上的慕容墨。
但后者就像是一泓深不可测的潭水,半开半阉的双目,不透露出一点感情的
波动,若让不知情的外人见到,还会误以为慕容墨是睡着了。
萧潜嘴角逸出一个微不可察的微笑:「好!果然没让本使失望。就是要如此
,才值得本使对你恨足了二十年!」
「嗯哼!」
慕容墨忽然一声清咳,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潜欲’死使,竟然
跟朝庭的‘宁王’勾搭一起,这似乎有些不对路啊?」
萧潜澹澹道:「本使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合作而来,再说咱们之间那点恩怨
也是放下了。」
「合作?」
慕容墨冷笑道:「老夫没有听错吧?你辱我在先,害我在后,如今却来说要
和老夫合作,你凭什么认为老夫会接受呢?」
萧潜的语气,甚至比慕容墨更冷:「就凭你和我是同一类的人,不要玩花样
了,慕容墨!什么夫妻情深,在绝对的利益之前只是粪土不如的东西,你我都清
楚这只不过是用来试探人心的借口而已!听完我们的提议,如果你还是没有兴趣
,届时要战要和,悉听尊便。」
「嗯!」
慕容墨沉吟不语,但瞳孔中,却有一丝被挑起兴趣的目光。
宁王此时也说道:「慕容老先生,萧前辈说得在理,女人不过是件衣服而已。成大事之人,何必计较这个小节。」
慕容墨将目光转向这位藩王,说道:「不知殿下此行何意?」
宁王眼神透露出炙热之色:「自是为成就大业而来!」
慕容墨呵呵一笑:「殿下之大业,与草民有关系?」
宁王一脉素有谋反之心,人皆尽知。
慕容世家这样的武林大势力,尤其是慕容墨名望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自然是宁王一脉长期拉拢的对象,只是慕容家深知朝庭得位极正,与神州百
姓而言有救国之恩,在此等太平盛世之下造反是不可能成功的,因而多以回避之
姿。
宁王笑道:「看到慕容老先生仍坐先祖所留之龙椅,便知老先生雄心未衰!」
「既知老夫雄心,殿下岂能容老夫?」
宁王信心满满地道:「因为老先生此刻的雄心不在此?」
慕容墨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宁王:「哦?!」
「长生!」
「你!……」………………………………………………当高达醒过来时,已
是第二日的中午了。
在他床边守满了女人,水月真人,路雪,公孙月她们的脸上都挂着澹澹地泪
行,一看到高达醒来,个个都如释重负。
路雪抽泣道:「太好了,大师兄你终于醒了,昨晚你回来的时候全身是血,
可把我们吓死了。」
有这样几位大美女关心着自己,高达直觉得心里暖暖的,不光为了自己,就
是为了她们,自己也得活下来。
看到路雪哭着鼻子,轻声安慰:「傻丫头,你大师兄这段时鸿福齐天,不会
有事的,大师兄还等你的答复呢!」
路雪知道高达所指的是,她在未婚夫与他之间的选择,不由脸上一红:「大
师兄,你别说了……」
高达忽然发现林动与路雨不在,路雨不在还情有可愿,毕竟她对自己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