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墙壁,带着花边的蕾丝帐子,一个巨大的毛绒玩具熊占据了大半个床铺。
很明显的,这是一个女孩的房间。
秦月仍旧没有缓过神来,刚刚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她又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方?
秦月突然感觉胸口疼得厉害,低头一看,却发现胸前的衣服似乎被什么东西划破了,奶白色的肌肤上面浮现出三道长长的血痕。
秦月头皮一阵发麻,想到刚刚最后时刻感觉到的疼痛,脸色顿时变了。
这个世界,有些不太对劲儿。
还没等秦月细想,房门砰地一声被人推开,一个穿着围裙的女人出现在秦月的面前。
秦月想到现在自己模样,随手一捞,扯过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胸口。
女人注意到秦月的动作,有些无奈地皱起眉头来:“南茜,你在干什么?你再耽搁下去,校车可就走了。”
秦月眨眼,噢了一声:“我马上就来。”
女人看着秦月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你快点,我帮你准备好了早餐,赶快下来吃。”
说完,女人和刚刚来的时候一样,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秦月叹了一口气,将被子放开,继续研究自己胸口上的伤情。
她在床上醒来,身上穿着睡衣,而且刚刚听到的明显是闹铃声,难不成,她是在做梦,刚刚的一切都是梦里发生的,可是,如果真的是梦的话,梦里的东西怎么会伤到她?
秦月想不明白,想起刚刚那女人说的话,匆匆忙忙地起身去了卫生间洗漱。
洗漱的空隙,秦月接收了原主的记忆。
原主的名字叫做南茜,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她是一个单亲家庭的小姑娘,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因为意外去世,母亲珍妮没有再婚,含辛茹苦地将她养大。
南茜记忆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秦月暂且没有发现不妥之处,换上校服之下楼去了。
“妈妈。”
秦月喊了一声,乖乖地在餐桌坐下,她现在扮演着南茜的角色,暂时还不能崩了人设,否则,被珍妮发现不妥之后,她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一心爱着女儿的母亲解释她的存在。
珍妮将早点端了过来,轻轻摸了摸秦月的头发,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南茜,快点吃,校车马上就来了。”
温热的触感从肌肤相接的地方传来,秦月有些恍惚,眼前的女人和记忆中的杰西重合到了一起。
眼眶有些微的湿润,秦月甩了甩头,将杂乱的心思丢到一旁,低头认认真真解决早餐。
秦月安安静静吃着早点,珍妮在一旁絮絮叨叨说着镇子上发生的事情。
都是些琐碎的事情,珍妮也不是为了得到秦月的回应,不过是为了打发时间罢了。
几分钟后,秦月解决了早点,听到外面校车的喇叭声响起,秦月起身,朝外面跑了过去。
“南茜,你慢一些,不要着急,小心摔了。”
珍妮说着,追了出去,眼见着自己女儿上了黄色的校车,这才松了一口气,将餐桌收拾过之后,上楼去收拾女儿的房间。
珍妮注意到女儿破掉的睡衣,看着那像是力气划出来的破口,珍妮有些疑惑,想起前几天女儿说过的,睡衣有些老气,不想穿了。
这大约是她自己弄的吧。
珍妮想着,带着破碎的睡衣出去了,准备缝补一下自己穿,至于女儿,还是再买一套给她吧。
房门合拢了起来,铺着粉红色床单的木床突然晃动了起来,床铺中间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一个带着黑色利爪的手臂突然从黑洞里伸了出来。
坐在校车上的秦月突然感觉心里一阵悸动,胸口处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了起来,她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
该死的,怎么会突然疼起来?
秦月的脸色有些发白,嘴里发出低低的呻/吟声,那伤口竟是变得灼热了起来,像是用人在用烧红的烙铁在烫着她的皮肤一般,秦月甚至感觉自己闻到了皮肉烧焦的味道。
细密的汗珠从额头上渗了出来,顺着光洁的脸颊滑落至洁白修长的颈项,最终顺着领口没入了胸口处。
那些灼热感似乎消失了一些,秦月喘了一口气,觉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汗湿的头发贴在脸上,看起来说不出的狼狈。
胸口处的灼热感终于消失,秦月竟然升起了一丝劫后余生的感觉,天知道刚刚热得厉害时,她多想不管不顾tuō_guāng了衣服,好缓解身上的热感。
这时,旁边坐着的女同学似乎终于察觉到了秦月的不对,开口问道:“哎呀,南茜,你怎么了?身上怎么会这么多汗水?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这姑娘的语气温柔一点儿,幸灾乐祸的样子收敛一些,秦月怕是会认为她真的在替她担心,不过小姑娘的过于尖利的声音已经完全将她的心思出卖了。
拜这个小姑娘所赐,车上大部分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秦月的身上,秦月狼狈的样子就这么落入所有人的眼中。
如果秦月真的是南茜,这幅凄惨的样子被人看到,说不定会羞愤不已,觉得没有脸面见人。
然而,秦月并不是南茜,她并不觉得自己此刻的样子有什么丢人,她懒得和这个幼稚的小姑娘计较,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便闭上眼睛休息。
那姑娘见到秦月这幅狼狈样子出现在旁人面前,却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