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过是帮咱们薄丞相一把,让他早点实现流芳千古受万千百姓敬仰的美好愿望,难道做错了?”魇的口吻很是轻描淡写,其中,甚至还夹杂点那么无辜的意味。
“是是,殿下说的是,咱们是该好好的帮帮薄相……”老伯是听得冷汗直冒,哭笑不得的觉得自家主子真是越来越有云姑娘的德行了。
一想起这个人,老伯就笑不出来了,为主子捶腿的动作都顿了住,“可是殿下,您真的就这么放任云姑娘在江陵,万一她不……”
说到这里,老伯已经不敢把话继续说下去了,眼睛都不敢去看主子的眼睛。
没想到,魇却并没有老伯想象中的那么生气,反倒还笑了起来。
“她啊,不会不回来的。”魇说的十分笃定。
“为什么?”老伯好奇的反问。
“刚才薄久夜的话你也听见了,他可答应的很清楚,十天后,会让爷见到她的。”魇偏了偏头,目光穿过被夜风撩起的车窗帘子,赏着外面已经升起的明月。
“爷信?”老伯反正不信,当然,他是不信主子会这么轻易相信薄久夜。
“为什么不信?”魇失笑反问,碧青的一双眸子,在挥洒进来的斑驳月光中,潋滟婉转着,“放心吧,他不会撒谎,他也不敢撒谎。”
魇虽然说的有点狂,但是却说的半点不错。
因为只有他和薄久夜彼此最清楚,他薄久夜若是想耍他魇,那么今天这场没有打起来的战火,依然会死灰复燃。
到时候,到底是他薄久夜死伤的厉害,还是他魇惨败的厉害,就不是谁能说得清的了。
反正,死伤始终在所难免,搞不好两人的私人恩怨还会波及旁边的人,譬如无辜的老百姓之类。
到时候,哪怕就是他薄久夜赢了,那也同样难辞其咎。
薄久夜既注重薄家家族中人,更注重自己在百姓中的声望,而以上那些后果都不会是薄久夜想要的。
既如此,他薄久夜还有什么理由要欺骗他魇?
而他魇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着那个胆大包天,连知会都不知会他一声,就敢玩消失的女人,做好严惩她的准备。
此刻远在北方沂州的潼阳,被人誉为小天山的桑雪山中。
毫无星月的夜空下,无边无垠一片冰天雪地的桑雪山,依然明亮的犹如白昼。
但见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山巅平地上,一抹紫色残影在平地上掠过,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蓦地,紫色残影突然骤停在平地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