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想都不用想,到时候最倒霉的,肯定就是她燕娉婷了!
她这是遭了多大的压力啊,这两人就不能替她多想想么?
云朵推了推燕夙修的肩膀,责怪的看着他,“别闹了行不行,这里好歹是公主的寝宫,这样呆下去,对公主的隐患也太多了。撄”
别的云朵不知道,但是她觉得在皇宫里无论做什么,会被曝光的几率都是很大的偿。
而一旦这种事情真的传扬出去,对十三公主的影响肯定是不好的。
燕夙修哀怨的看了云朵一眼,依依不舍的翻身坐了起来,坐在床沿,弯着腰捡起昨晚扔在了地上的衣物。
这家伙赤条条的突然真的爬起来,云朵没有做好防备,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被她看见了。
云朵老脸一红,赶紧把头撇开了。
幸而的是,衣服被撕掉的也只有云朵,燕夙修的都还好好的。
男子的衣物不似女子那般繁复错杂,一阵悉悉索索之后,燕夙修就穿戴好了,虽然衣袍有些地方皱了,但他并不在意。
回头看了一眼背过了身去的云朵,燕夙修一挑眉,似想到了什么,像偷腥成功的猫一样,笑的格外得意。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再去调-戏云朵,少顷便朝偏殿的外室去了,径直往殿门而去。
他精神抖擞,腿又长,片刻就到了殿门前,将门打开了。
没曾想,外面的十三公主正抬起一脚,往他踹了过来。
好在他反应敏锐,一把就将十三公主飞来的脚丫子给拂了开。
“做什么,造-反么。”拍了拍衣袖上沾染的灰尘,燕夙修沉下脸,一副长辈严厉的模样,看向了差点一个趔趄摔倒的十三公主。
燕夙修那一拂的动作没有加任何的内力,十三公主没有受到什么损害,脚下踉跄了两下,很快就站稳了。
毕竟差点踢到自己老哥,十三公主心虚的吐了吐舌头,“谁让你们腻腻歪歪,半天都不出来……”
“急什么,赶着投胎?”抖了抖袖子,燕夙修哼了一声,没好气的剜了十三公主一眼,“就是让他们等着。”
十三公主眼睛一亮,“哥,你已经知道母后他们……”
“去,给你嫂子准备一套衣服过来。”没给十三公主废话的时间,砰的一声,燕夙修反手就将门给关上了,转身又进去了。
不过,燕夙修倒不是往内室折返回去的,而是往另一间耳室去的。
那是偏殿自配的盥洗室。
十三公主看着面前差点撞到自己鼻子的大门,用力翻了个白眼,“典型的卸磨杀驴啊!还没成亲呢,就嫂子嫂子的,也不嫌臊得慌,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嘴上是这么不满,可她却忘了嫂子这俩字,是她自己先开的头。
不满归不满,十三公主还是乖乖的往自己的主殿奔去,找衣服去了。
走到半路,气还没消完,一想到这衣服这个目的,也不知道她是联想到了什么,玉雪可爱的小脸儿一下涨的通红。
到了盥洗室,里面其实燕夙修早早让十三公主备好的热水,已经凉了大半。
这是夏季,洗个冷水澡倒是没什么,可一想到云朵那较软纤细的身子骨,燕夙修便摇了摇头。
从腰间的囊袋里,取出就只剩下的外伤药,拔了软木塞,一股脑的全让他倒进了浴桶里。
随后,他将袖子挽至手肘处,双手伸进了浴桶中,缓慢在水中打圈搅拌。
不过片刻,一大桶的凉水居然渐渐沸腾了起来,咕嘟咕嘟的冒着泡。
或许是里面掺了药物的关系,原本在这夏季不大可能冒得出太大水蒸汽的水面上,萦萦绕绕的腾起了一股子白烟。
看似浓厚的白烟,所营造出的氛围感,让人顿生一种置身温泉池的错觉。
“咳……咳咳……”燕夙修突然咳嗽了起来,咳的有些剧烈,嘴角竟流出了鲜红的血迹。
他的胸口起伏的很厉害,好像继续咳下去,能把肺咳出来一样。
要不是及时双手撑在了浴桶的边上,脚下踉跄,身体摇晃的他,怕是就要瘫在地上了。
他发觉自己咳的太大声了,忙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目光警醒的望向了盥洗室的门。
见门帘处毫无动静,他这闭了闭眼睛,松了一口气,好像经历了什么特别惊险的事情。
等他的咳嗽声渐渐平复了,他这才微微哆嗦着手,在腰间的囊袋里翻找,不久翻出一个瓷瓶,便从瓷瓶里倒出了几粒黑褐色的药丸儿,仰头一口吃了下去。
这药似乎特别难吃还是怎的,他吃药的样子,简直像个小孩子一样,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直到一口将药丸儿全吞进了肚子里,他这才像劫后余生似地大口喘息了起来,“幸好昨晚非离塞了这瓶药给我,不然,我还真要变成史上第一个,用内力为了给自己媳妇儿热洗澡水,却导致重伤复发身亡的男人……”
堂堂一国太子,一个大男人,真要死成了这样,估计面子里子没了不说,怕是死了都要被人嘲笑的活过来……
“燕夙修,你怎么了?”原想在他走后,也要起来收拾一番的云朵,看到自己身上那样一副烂摊子,又难受又懊恼的勉力爬了起来,裹着被单,扒着墙壁,一点点往盥洗室这边摸索过来的。
半道就听到燕夙修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了,她原想加快速度进到盥洗室看他怎么回事,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一双脚就跟灌了铅一样沉重,双腿像成了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