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珊牵着马,停下脚步,看着路边的茶馆说道:“徒儿,二师哥,看样子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溅得我衣裳快湿透了,到这里喝杯茶去。”
“好勒!”
我点头应了一声,劳德诺也没什么意见,主要是怕这个神秘师侄,看着天真无邪的小师妹,劳德诺暗自摇头不已。
三人拴了马,来到茶馆坐下,叫了壶茶。
劳德诺目光一扫,见到旁边桌上的七只半截茶杯,不禁“咦”的一声轻呼,道:“小师妹,师…侄,你们瞧!”
岳灵珊看去,也是十分惊奇:“这一手功夫好了得,是谁削断了七只茶杯?”
我目光转动,心下了然。
劳德诺笑道:“小师妹,我考你一考,一剑七出,砍金断玉,这七只茶杯,是谁削断的?”
“我又没瞧见,怎知是谁削…”岳灵珊微嗔,想起自己的徒儿还在这里,不能丢了面子,思考了一下,拍手笑道:“我知道啦!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第十七招‘一剑落九雁’,这是刘正风刘三爷的杰作。”
劳德诺看了我一眼,见他笑而不语,笑着摇头道:“只怕刘三爷的剑法还不到这造诣,你只猜中了一半。”
岳灵珊一愣,好似想起了什么,笑了起来:“我知道了!这是‘潇湘夜雨’莫大先生!”
话音一落,突然间七八个声音一齐响起,有的拍手,有的轰笑,都道:“师妹好眼力。”
本来伏在桌上打瞌睡的两人站了起来,又有五人从茶馆内堂走出来,有的是脚夫打扮,有个手拿算盘,是个做买卖的模样,更有个肩头蹲着头小猴儿,似是耍猴儿戏的。
我看到这些人,心下明了,这就是华山派的一众龙套,看来早就在这里等岳灵珊与劳德诺了。
看来快见到君子剑老岳了!
不出所料,岳灵珊笑道:“哈,一批下三滥的原来都躲在这里,倒吓了我一大跳!大师哥呢?”
“怎么一见面就骂我们是下三滥的?”
“别的不问,就只问大师哥。”
“我们昨儿跟大师哥分手,他叫我们先来。这会儿多半他酒也醒了,就会赶来。”
“这位少侠是?二师哥怎得叫他师侄?”
“……”
华山派一众龙套,老三梁发、老四施戴子、老五高根明、老六陆大有、老七陶钧、老八英白罗齐齐登场。
“咳!”岳灵珊俏脸一红,轻咳一声,说道:“大家听我说,他是我新收的徒弟,我。”
此言一出,众人绝倒,小师妹竟然收徒弟了?
一时间,一众龙套围着岳灵珊与我问了起来,场面好不热闹。
除了脚夫打扮,有些木讷的老四施戴子没参与,也就只有劳德诺在一旁静静看着,想起我神鬼莫测的手段,看着玩闹的师弟们,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到现在,劳德诺也没想明白我为何拜小师妹为师,起初以为是个玩笑,现在看其摸样,似乎是真的拜师,成为华山中人。
以后的华山派要热闹了!也不知道此人若加入华山派,会不会有碍左盟主的大计?
除了内奸劳德诺,华山派的一众师兄弟,一个个长风学
我只是表达了仰慕华山派的意思,又善于交流,只是一会功夫,就和华山派的“师伯们”混熟了。
看得出来,这群师伯对于华山派多了个师侄小辈,也是乐得不行。
“怪不得劳德诺耍的你们团团转,除了这厮演技好,与你们太天真也不无关系。”我一边和师伯们说笑,一边暗自吐槽。一群自幼在山上长大的人,又被一个‘君子’教导,结果可想而知。
众人说说闹闹,在茶馆里等令狐冲,而后去刘府与岳不群会合,这一等就是大半天,天都快黑了。
期间有卖馄饨的经过,大家一起吃了顿馄饨。只有我多看了那卖馄饨的几眼,似乎是个龙套,雁荡山何三七,没事喜欢挑着副馄饨担子游行江湖。
众人继续说闹等待,外面街上传来了脚步声响,很快,一群尼姑冒雨登场。
看到这群尼姑,除了我,华山弟子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令狐冲那厮为了救恒山弟子仪琳,和田伯光纠缠,消息传出,这些正派人士便以为令狐冲与淫贼田伯光同流合污。
让我来说,那就是俩字,无脑啊!
来者正是智商着急的恒山派尼姑们,领头的是仪琳的师傅,恒山白云庵庵主。
也是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的师妹,定逸师太。
定逸师太一番兴师问罪,衡山派的人接踵而至,领头的是刘正风的徒弟向大年和米为义,还很贴心的带了不少雨伞。
结果就是大家一起前往刘府。
我跟在人堆里,打着伞,出了茶馆转过街角,向北走去,过了三条长街,只见左首一座大宅,门口点着四盏大灯笼,十余人手执火把,还有人张着雨伞,正忙着迎客。
进了刘府,在坐满宾客的大厅中,我见到了鼎鼎大名的岳不群,没想到岳不群竟然这么帅!
岳不群长着一张堪称完美的帅气脸蛋,三四十岁的摸样,温儒雅,青袍缓带,右手拿着一把折扇,潇洒的不行,这要是被大叔控看见,立马就得跪!
“爹爹!”
“师傅!”
“……”
岳灵珊与华山众弟子赶忙上前拜见,我跟在后面,一声“师祖”叫出了口。
“这位是?”岳不群一愣。
“爹爹,这是女儿新收的徒弟,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