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娄帆冲出九原城之后,即刻快马加鞭赶奔灵武而去。一路上都遇到不少逃难的人。娄帆问了几个人,没有安西都护府的消息,心中稍安。
这一日,娄帆走到离灵武城三十里的地方,停马歇息,要了几道小菜。娄帆就与店小二打听消息,说自己欲去灵武投军。店小二一听大喜,忙道:“客官是去投军的,这顿就小店请了。只是郭将军不在灵武城。”娄帆问道:“店家,哪里可以去投军?”店小二忙道:“城东大营。客官走官道入城,再穿城从东门出城。行不过二十里,翻过两座山,即可见到大营了。”娄帆付过银两,就上马出发了。
果真,顺着大道就到了灵武城。娄帆顺路去了帅府打听投军的事,节度使郭子仪果然不在城里,说是去了城外的军营。娄帆向他府门卫士打听:“城外有几个大营?”卫士答道:“城南城东各一座,都可以报名投军的。”娄帆急忙问道:“敢问军爷,大帅在哪个大营?”卫士不耐烦的答道:“军国大事,你少打听哈!快快离去,否则以间谍论处!”娄帆忙赔笑,接着就离开了,直奔东门而去。
娄帆单人单骑行在城外的大路上,不久就翻过了一座山,当地人称为义山。这些日子昼夜兼程的,终于见到节度使了。心中不免有些高心。他也没见过节度使,礼数方面得在意了,千万别说错话了。节度使治军严谨,对部下要求甚高。
不好!
娄帆突然惊醒了。既然府中卫士都不知道大人在东大营,那为何店家会知道了?莫非???娄帆意识到事情不妙,急忙调头往回走。
行不过三里,一队军马就杀了出来,把娄帆团团围住。为首一员大将,手握大刀,正是游地铁冲。一见是娄帆,就恶从心中起,怒从胆边生。拍马举刀直取娄帆,娄帆举起长枪,两人就战在一团。
两个人都当世武学名家的嫡派传人,功夫自然非常人可比。游地铁冲刀沉力猛,三十六路关西大刀,一刀紧是一刀,一刀快是一刀。眨眼之间三十几个回合就过去了。打得娄帆只有招架之功,难有反手之力。然而,他想赢娄帆也不是容易的事。
两人战了大约三百回合,娄帆突然发现对面来了一支军马,没有打旗,估计是突厥的小股部队。娄帆一个虚招,逼退游地铁冲,直奔对面的敌将而去。对面的那位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手,愣了一下,娄帆的枪就到。噗!一枪刺穿咽喉,死尸栽倒在地,娄帆弃枪而逃。
两旁的军士正观看将军阵上杀敌,都想看看眼界。不料想,眨眼之间,敌将弃了游地铁冲,把自己将军给宰。个个都看呆了,哪里还有心思抵抗?娄帆借势冲了过去,直往义山逃跑。后面游地铁冲马上也追了上来。
原来,新来的这支队伍也是游地铁冲的,只是由自己副将带领。前文书说,游地铁冲拜洪奎为师之后,就跟着老师连夜到了灵武。洪奎令游地铁冲带了五百人在义山埋伏,专门截击进城的人马。洪奎自己带着队伍在萧山埋伏,主要负责监视郭子仪的东大营。今天娄帆本来没有想到自己中计,直到过了义山才发现。游地铁冲在山上看着娄帆过去的,本想自己去擒了娄帆,不想老师有令,不敢擅动。没成想,娄帆又回来,于是率了三百人就冲了下来,和娄帆战成一团。
游地铁冲这个副将,本想自己开开眼界,也带着队伍下来了,结果就被娄帆刺死了。游地铁冲见娄帆跑了,急令五百军士追了上去。
义山不高,但地势却极为险要,娄帆跑几百米,战马就再也无力向上冲了。娄帆只得弃马,自己继续往山上跑。后面游地铁冲的人马也弃马追了上来。
义山虽离灵武城很近,但山上却没有住户,只有一座破庙。这座破面也就一个大厅,左右各一见厢房。里面供着一些菩萨,也没什么香火。平时没有人烟,只有晚上会有乞丐和一些云游僧人住。
娄帆逃进了破面,刚歇了几口气,后面游地铁冲的就到了。娄帆拽出宝剑,站在门口。游地铁冲一见包围了,顿时大喜,令军士就冲了上。
上去三个兵丁,眨眼就被砍翻在地。游地铁冲大怒,自己提刀就冲了上来,两人战在一起。
游地铁冲,马上功夫比娄帆好,但地上就不行了。楼兰山庄,三百年来,都是以剑术称雄关西的。娄帆的剑术打得游地铁冲手忙脚乱,狼狈不堪。军士见状,一起冲了上去。
突厥人精于骑射,却不善步战。尽管人多一时半会也拿不下娄帆,只见娄帆把手中的宝剑舞得密不透风。不多时,就有十余名军士的死尸躺在地上。
这一战,打了约小半天之后,娄帆浑身是汗,渐渐就支持不住了。毕竟好虎架不住群狼嘛。突然有军士报告:“洪奎将军带了人马已经到山脚下了。”
游地铁冲大喜,对众军士道:“将士们,谁拿下此人,赏黄金百两,牛羊千匹。”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突厥人就更卖力气了。娄帆渐渐就处于险地了。
突然,游地铁冲向娄帆劈了一刀,娄帆不敢硬接,忙闪身躲了过去。还没等他站稳,又是几个突厥士兵的军刃袭来,娄帆挡开来袭的兵器,游地铁冲的刀就又到了。娄帆再想躲,可就来不及了。只好闭眼等死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耳轮中一声巨响!
再等娄帆睁开眼,只见人群多了一个大和尚。这和尚,身高九尺,身上穿着一身土布的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