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闻言都是面色一紧,云青虽然有些云里雾里,但看大家的表情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不敢插口询问。
云奇古沉声道:“夫人之前说的对,若是情况不利,我们可以先行撤离,待得小谨修为升上来,再大的家业我们也能再夺回来。”
“那还用说,不管谨儿是否有先天禀赋,我也不会让他陪着云家共存亡。”蓝心如不客气地道。
蓝秋点头不止,云峰生于斯长于斯,并不愿弃离云家,但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也只得无奈点头。
“大管事,您不能进去,夫人和老爷正在厅中议事,吩咐了不让任何人打搅,您现在不能进去。”这时,门外传来护卫焦急的声音。
“滚开。”一声怒吼,接着是有人倒地的声音。
然后“嘭”的一声,厅门被人重重推开,一个身着玄服,颔下一缕长须,面部棱角分明,目光有神,气势威严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进来。
其身后,一名护卫右脸微肿,嘴角挂血,匆匆几步走至厅中,请罪道:“老爷,夫人,大管事非要进来,属下拦不住。”
蓝心如挥了挥手,“好了,不怪你,先退下吧。”
“是。”护卫依言退下,出厅之时还顺手将厅门给带上。
蓝心如望着闯进来的男子,目光骤冷,冷声道:“大管事真是好大的威风,明知家主正在议事竟敢不经通传随意闯入?家族的规矩在你眼中竟是形同虚设吗?”
来人正是云家大管事云奇虎,云奇虎冷冷一笑道:“夫人不必给属下扣这么大的帽子,事急从权,属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接着脸上露出一股怒意,沉声质问道:“属下想问问夫人,为何放纵自己孩儿,将我儿打成重伤?难不成夫人自认为云谨是云家嫡长子,就可以随意欺辱其他的旁支子弟?”
“哈哈哈”蓝心如嘲讽一笑,大声道:“大管事好生可笑,事情经过想来大管事已经弄清楚了吧,是你儿自愿让谨儿击上三拳,结果一拳之下,就败退而去。这怎能怪谨儿欺辱他,要怪也能怪他自视过高,技不如人。”
“只不过是家族子弟间的切磋,云谨完全不顾宗族兄弟之情,一拳将我儿打得内腑出血,是否过于心狠手辣了点?这点实在是让我等旁支弟子寒心呐。”云奇虎怒声道。
蓝心如淡淡道:“大管事太过言过其实了,不过是内腑出血,家族子弟切磋,被打到内腑出血的也不在少数,就我所知,就有多人曾被你儿怀远打到内腑出血,怎么轮到他头上就成了不顾念宗族兄弟之情心狠手辣了?”
云奇虎闻言一滞,在这一点上他确实不好出言反驳,只得冷着脸道:“好,这一拳我可以不计较,但那一脚又是怎么回事?我儿可是被踢断了七八根肋骨,当场昏死过去,夫人对此打算作何解释?”
听到云怀远被云谨踢断数根肋骨,蓝心如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依然忍不住眼皮跳了跳。她望着云奇虎,冷笑道:“需要解释吗?怀远目无尊卑,不仅出言辱骂少主,甚至扬言杀死少主,如此心怀叵测之徒,踢上一脚不应该吗?我看这一脚已经算是轻的了,按族规,应该将其押到家族刑堂,重刑伺候。”
“你…”云奇虎被激得面色通红,双拳紧握,“怀远不过是一时嘴上失德,怎能说是心怀叵测?”
云奇虎虽有多房妻妾,但却只有这一个儿子,一直视若珍宝,被人伤成这样,他自然心痛如绞,本想出头为其讨回公道,却没想到竟反而受到此等数落,心中已是恨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