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少侠,你说你被那女子的护卫打伤后敷了金创药,似乎也没这么严重啊,而且这箭伤……”老者口中发问,手上却一丝不乱,继续一下一下的刮着骨伤。
“我这不是没说完嘛,嘶~!”本想说些俏皮话缓解一下疼痛,不想着一刮之痛竟至于斯,一口冷气抽完,又是一口烈酒下肚,“我上完药本打算往回走了,谁曾向没走多久那伙人又杀了回来……”
“这误会不是澄清了,怎的又杀回来了?”老者人平心静气的问着,这养气功夫,真不是一般人!
“当时我也是吓了一跳,只是他们杀近了我才看清,那群蟊贼手上一把刀都没有,慌不择路好似在逃命。后面还有一群人喊打喊杀,张牙舞爪的。”月宏志眼神有些暗淡,又狠狠得灌了一口烈酒,缓缓回忆起来……
话说当时,那月宏志没跑出多远,陈二小姐一伙又杀将回来,慌不择路的陈家老二还一头撞进了月宏志怀中,当时刀伤未愈的月宏志一口老血就吐了出来。事有轻重缓急,月宏志也不是不讲理之人,连忙将摔在怀中的陈二小姐扶了起来,刚想问明缘由,却已经被追逐赶来的雍溪一伙团团围住。
春风吹拂着河岸的杨柳摆动,杨树枝叶沙沙作响,天空偶尔几朵浮云飘过,一堆年轻男女被上百号人团团围住,倒也有些亡命鸳鸯的意味。陈二小姐面露忧伤,似乎还未从护卫死去的悲伤中抽离,此刻又连累那英雄男儿受困,想想自己真是害人不浅啊。如此大好男儿怎能因为自己这个弱女子死去,陈二小姐的心渐渐坚定了起来。
“放他离开,我随你处置!”一言既出,那秀气女子已是面如死灰,跟他们回去时什么下场自己心里早已清楚,无非就是一死吗,就算死,也不便宜了那qín_shòu!
“哦?放了他?看来你跟这小子感情很深嘛,你这!”雍溪斜眼瞅了瞅坐在地上还未爬起的月宏志,这小子长得倒也有几分姿色,莫非这小深夜刺杀我就是为了这混账奸夫不成!
“你要我放了他?我偏就不放,如何!”雍溪一脚将月宏志踢倒在地,月宏志立足未稳,加之手上还搀扶着陈二小姐,轻易就被踢倒在地,刀伤迸发,疼痛难耐,雍溪得意的看着绿衣女子,右脚猛然踩在月宏志胸口。
“你放开他!我跟你走,放开他!”眼看那男子因为自己饱受欺凌,陈二小姐开始歇斯底里,“让他走,让他走!”愤怒的呼喊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吹风依旧吹拂,阳光依然美好。只是在此刻的二人眼中,这春风冷过腊月寒冬,这太阳,毒过地狱魔焰!
“哈哈哈哈!放他走?”雍溪狂笑着,眼角热泪洒落,“你这!你果然是因为他,就为了这小子,你要杀我!嗯!”雍溪的脚上更用力了,月宏志胸口刀伤完全裂开,献血染红了衣裳,口中献血狂吐不止。
“虽……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但是要杀就杀,大丈夫吭一声就算不得好汉!用不着,用不着如此羞辱!”话音刚落便想咬断舌根。只是他想死却是还有人不乐意的,一只脚掌猛然踩在脸上,月宏志自杀不成内伤再度加重,血流不止。
“放了他吧!与他无关,你要怎样,冲我来就是!”陈二小姐此时已经泪流满面,随天生叛逆了些,但也是个善良女孩,哪里见得无辜人因自己受累,不住嘶吼。只是这嘶吼换来的却是更加的歇斯底里。
“冲你来!”一巴掌扇在绿衣女子的脸上,雍溪狠狠的道,“我他妈就冲你来!不是喜欢舞刀弄枪吗,不是喜欢打人吗!!!!”每说一句,就是奋力一巴掌打在女子脸上。此刻的陈二小姐,双颊红肿,足足肿大了一大圈,原本清秀的大家闺秀,此刻就像个市井泼妇,还是肿大了脸的哪种。
“哎,我说那小白脸儿,你要是条汉子就别打女人,有什么事冲爷爷来,爷全接下了!”月宏志年轻气盛,最见不得别人打女人,虽遍体鳞伤,仍不住叫嚣着。
雍溪比较也是血气方刚哪里受得刺激,回头一脚将月宏志踹飞三丈远,月飞的身体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本意身受重伤,这一脚踹来更是雪上加霜,月宏志眼前模糊一片,一阵阵眩晕感袭来,眼看就要昏睡过去。迷迷糊糊只见,只觉自己身体沉重,抬个手臂都十分艰难,耳边剧烈鸣叫,催他入睡,却伴着几句恍恍惚惚的呼唤,支撑着他维持着一丝丝清明。
原来在他被踹飞哪一个,另一边的肿红着脸的陈二小姐拼了命跑了过来,不停在他耳边哭喊着,“不,你不能死,你不能死!都怪我,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你我素不相识。萍水相逢,你醒醒,醒醒啊!呜呜……”
那是谁的声音,好陌生,但是好好听,她似乎是在担心自己,呵呵。我月宏志行走江湖多年,身边也无佳人陪伴,如今临死之前,有这么一位美丽女子肯为自己伤心落泪,倒也不枉此生了。
“当时我是这么想的,这么一位倾国家人肯为我落泪,就是拼了命也要护她周全。啊呀,您轻点儿,轻点儿!嘶~!!!”月飞讲述间,老者手中短刀又是一用力,深入骨髓,再度刮去一层。
“别动,千万别动,快要好了,就快要好了,你别乱动!”月飞这一叫出生,身体颤抖了一下,险些震歪了老者手中的短刀,老者急忙喊叫,“那姑娘倒也是个奇女子,可为何只有你倒在路边,后来如何了呢?”
月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