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不起,抱歉打搅了,告辞!”
没有办法,白佛只得抱拳一拱,行了个礼转头就往外走,身后传来店小二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的吆喝,“客官好走,下次再来!”
买酒任务没完成,白佛只好在街上游荡,寻着下一家卖酒的地。
努力总会有回报的,白佛又看到了一家食肆,而且非常如愿的在里面买到了三坛酒。白佛一拿到这三坛酒,就嗅到味道熟悉异常,掀开红布伸手指蘸了些轻轻尝了点,白佛确认了这就是白镇山常喝的酒,微酸,仅仅有点酒味还冲鼻。
不管怎么样,酒买到了,爹交代的事可算完成了,白佛顺路回白镇山那儿了。路过刚才经过的那家客栈时,白佛就被客栈门前一位衣衫褴褛的小人儿给吸住了眼睛,就见这小人儿跪在地上,不停的向行人乞求着讨吃的,而行人们则避之不及,一个个怕弄脏自己似的,远远的就避开,空留那小人儿苦苦哀求也无人应答。
白佛眼里微酸,他是最见不得这样的人的,但自己又能如何?掏出仅剩的三个铜板,白佛掂了掂,眼一闭,转过头去不再看,拔腿就走,铜板重新被放进了衣兜里。
回到白镇山摆摊的地方,白佛发现已有人在摊前询问着什么,而且人还不少。
“我说,你这虎皮怎么一股怪味啊,是不是有什么不当了?”一个油头粉面,身体瘦得就剩几根骨头,穿着一身绸缎制成的衣服,一说话鼻孔朝天的人对着白镇山问。
“这位公子有所不知啊,这虎是前几天才杀的,所以这虎皮只是经过初步的硝制,但问题不大的,买回去后晒上几日,好好处理一下就行了,你看,这虎身上其他的部件在这呢。”
白镇山拿过一个坛子,掀开从里面掏出了根腿骨,暗红色的腿骨证明了白镇山所说的属实。
“嗯,本公子看看,还有虎骨酒嘛,还行,把这张皮子拉起来我看看。”
油头粉面的家伙摇着一把扇子,对着白镇山说。
白佛连忙上前帮着白镇山拉起虎皮,对准了阳光。
“哎呦!你这虎皮上还有几个破口啊,手上一个脚上一个的,这脸也破相了,那这下子就没有什么意思了,放下吧。”
这位公子哥等着白镇山放下虎皮后,指点着虎皮和几个坛子,说:“这些坛坛罐罐的一共,五十两银子,本公子要了,怎么样?”
白镇山脸露为难,“公子,你再加点吧,这确实有点少了。”
公子哥一听,脸色一板,“恩?还少?你这刁民是想讹本公子了?”
刚一说完,公子哥眼珠一转,扇子晃着示意白镇山靠近,等着白镇山贴头上来,公子哥附身在白镇山耳边轻声问道:“多点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不知这虎是雄雌?”
白镇山一听,心里明白的很,连忙从车上取下一个小坛子,捧到公子哥面前打开。公子哥凑头一看,亮着破锣嗓子哈哈大笑,“好,这一共二百两银子,能卖了吧?”
“能,能,只是还请公子等一下。”
“恩?还等什么等。”公子哥脸又一板。
白镇山又爬上车,掀开草堆,从里面掏出卷东西,跳下来,解开绳子,抻开在公子哥眼前,“这位公子,我这里还有一块上佳的虎皮,你可想要?”
白佛一看都震惊了,这不是祖传下来的那块虎皮吗,怎么白镇山给拿出来卖了?
“爹?这......!”
“你先别说话,我待会跟你解释。”白镇山止住了儿子的话,示意着眼前的公子哥查看。
“哦,上佳的虎皮?待我看看。”公子哥蹲下身来,略微扫了几眼,被人扶起来后,又哈哈大笑起来,“好一块上佳的虎皮,待本公子买下来,做一件斗篷披在身后,可不就能在李二爷,张大少他俩面前好好出把威风了么!”
“别说本少爷欺负你个泥腿子,这块虎皮我同样出二百两银子买了,加上之前的,四百两能不能卖!”
得到了白镇山的肯定,公子哥脸再是一板,转身一腿踹向身旁家仆穿扮的人,“杵着干什么?还不快回府里问老爷拿四百两银子来!”
这个身强力壮的家仆连滚带爬地走了,不多时,又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少爷,这是五百两银票。”家仆从怀里掏出了一搭票子,递给公子哥。
“恩,这是你的钱,皮子我拿走了。”数了四张银票,公子哥一把塞给白镇山,就招呼着几个家仆开始搬东西。
白镇山递了一坛酒给旁边一脸羡慕的菜贩子当做赔罪,赶出了驴车就要走,几步外发生的事吸引住了白佛。
“你们都死了吗!还不快拉开这小崽子!少爷我回去非得好好收拾你们!”刚刚那位公子哥操着破锣嗓子大喊,训斥着身旁的几位家仆,而他口中的小崽子,则是正拉住他裤腿的一个小人儿。
家仆们一拥而上,一下拉开了拉着那只扯着他们少爷裤腿的小手,一把甩开一旁,也不管小手的主人是怎样。
“哼!敢跟少爷讨吃的,还弄脏少爷的衣服,要不是少爷今天心情好,又看你实在太小,不然非得把你卖窑子里去,贱民!”
呸了口唾沫,公子哥晃荡着那身松垮的绸缎裳,领着家仆扬长而去。
看着这个自己先前遇见过的小人儿,听公子哥的骂,似乎还是个女孩,白佛心里一下沉了下去,看向白镇山,犹豫了下,说:“爹,你能再给我点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