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策听柳天轩这样说,脸上满是恐惧之色,不解的问道:“既然咱们见的那些村民都不是活人,那他们怎么能动,怎么还能和咱们简单的对话呢?”
柳天轩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当时提出要走访村民的时候,吴村长极力阻拦,后来拗不过我们,说出去安排一下,过了好久才回来,他出去的这段时间里做了什么?我倒很是怀疑他是去为行巫术做准备了,搞不好,咱们见的那些村民原本的样子就是外面穿着人类的衣服,而里面则是一张塞满了稻草的完整的人皮,就像咱们在这个废弃的劳改基地里遇到的非人怪物一样。”
柳天轩这几句话说得杨策寒毛倒竖,紧张的说道:“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柳天轩不假思索的说道:“现在养足精神,今天晚上咱们就夜闯这个叫云守也好,魂守也罢的村子。先去见见那个叫小恩的姑娘,看看在她身上能不能有所发现。”柳天轩沉思了一下,继续说道:“还有一条线索,但我现在始终没有勇气去排查,那就是这片槐树林,那吴村长听我提起这片林子,脸色大变,我觉得这林子里很有可能隐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何时去这林子里面去查一查,等咱们见过那姑娘后再做决定吧。”
杨策和柳天轩又说了会儿闲话,便各自休息了。等到夜幕降临,俩人胡乱吃了些饼干,权当晚餐,之后便沿着白天曾走过的小径,向云守村走去。
夜幕下的村子漆黑一片,连星光点儿的灯火都不见,四周寂静的叫人感觉到压抑。月光下,村子里屋影幢幢,象是内藏有重重陷阱,给人一种一旦踏入,便会粉骨碎身,再难出来之感。
柳天轩和杨策伏在草丛之中,静待夜色渐浓,俩人才悄悄的潜入村子,凭着白天的记忆,借着头顶上的月光,俩人七拐八拐,来到了村子中央的祠堂。杨策低声道:“幸亏这村子里没养狗,要不然,咱们这样乱闯乱撞,早就被村民们发现了。”柳天轩冷笑道:“怕是不敢养吧?狗是一种很灵敏的动物,这村子里若真没几个活人,狗还真养不住。”
说话间,俩人已蹑手蹑脚的绕着祠堂转了一圈,发现有处外墙有个缺口,正好可以攀附着墙面突出的石头棱角,从这个缺口翻进去。俩人大喜,先后从这个缺口处翻墙而入。整个院子里黑漆漆、静悄悄的,柳天轩并没有立刻上阁楼,而是轻轻打开了一层堂屋的房门,借着手机的微光,逐一去看灵台上摆放的牌位。杨策凑上前来,悄声问道:“大仙,你又发现什么了?”
柳天轩把那些牌位逐一看完,对杨策说道:“白天来的时候,我一直怀疑,这祠堂内摆放的并非寻常人家的祖宗神位,碍于吴村长在,无法进来细细查看,现在我已看了个清楚,果如我所猜测的,这里摆放的并非祖宗神位,而是魂牌鬼位!这个村子一定和火焰邪教有着密切的联系。”
杨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解的问道:“魂牌鬼位?火焰邪教?这又是什么东东?”
柳天轩把火焰邪教的来历跟杨策简单的说了一遍,又说道:“火焰邪教的法术以魂术为主,多为控魂、摄魂之术,以“不修仙,凭凡人之躯与天地同寿”的邪说蛊惑人心,入教者要将自己的名讳写入灵牌,摆放于指定的祠堂之内,称之为寿牌神位,称牌位不倒,人寿长存,当时围剿火焰邪教的各大名门正派将其蔑称为魂牌鬼位。你看这祠堂上供奉的牌位都以“在”字开头,“成”字结尾,而正常的牌位写法则是以“故”字开头,代表人已故去,再看这些牌位上的姓氏,不下十几个,明显不是一个家族,这种种迹象表明,这里正是火焰邪教供奉所谓寿牌神位之地。”
杨策听柳天轩说完,惊得嘴都合拢不上,说道:“要这么说,这个村子还大有来历啊,咱们是不是钻到人家老巢里来了?”
柳天轩冷哼一声,说道:“钻到火焰邪教的老巢?哪有这么容易啊,历史上几次围剿,都没摸着火焰邪教的总坛。现在火焰邪教已销声匿迹几十年了,看这村子的规模,应该只是余孽,凭借邪法,妄图长命不死,今天咱们就查个清楚,想法子除了这个尚未坐大的祸端。”
杨策点头称是,俩人又四下里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再没有什么发现,方才蹑手蹑脚的向二楼爬去。
柳天轩轻轻推开二楼客厅的房门,那吱吱呀呀门轴发出的锈声,在这寂静之夜显得那么刺耳。借着月光,柳天轩一眼就看到,在屋子中央,静静的坐着白天看到的那个老太太。那老太太半张着嘴,面无生色,直挺挺的躺靠在椅子上,甚至看不出有喘息的迹象。杨策捅了捅柳天轩,悄悄问道:“这个,是死人是活人?”
柳天轩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村子里就没几个活人,这老太太只怕也是那人皮怪物中的一个吧?”
杨策听柳天轩这样说,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老太太,越看那老太太越不像个活人,放心大胆起来,动作的幅度也大了起来,一个不小心,一脚踢在了凳子上,砰然一声响,没惊醒眼前的老太太,里屋里却传来柔弱的一声问话:“谁啊?”杨策正想回答,柳天轩赶紧捂住了他的嘴,拉他蹲下身子来,随着门帘掀动,白天见到的那个叫小恩的姑娘手持一盏油灯,从里屋走了出来。
杨策一见小恩,便冒冒失失的站了起来,说道:“小恩姑娘,是我们,咱们白天见过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