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英雄末路,虎落平阳,竟一再被这些九流的角色欺凌淫辱,悲从中来,慨歎命运对自己不公如是,今后不知道还会被他们如法炮制,监禁凌辱,不由更是又怕又急。
当一只只的淫爪在她的乳上腰间肆意侵扰,又掀起她的裙子,摸到她的下体时,一阵激凌的感觉袭上丹田,骤然间身体酥软,被爱抚甚至被捆绑的渴望格外强烈。
伍咏冬心中害怕,被迫「练就」的一身淫骨终究驱之不去,深恐噩梦重演,万劫不复,突然福至心灵,叫道:「我有爱滋病,不怕死的就来吧!」
众少年自然不信,呆了一呆,哈哈大笑,乾脆把她按倒在地上,捉住手脚,剥下内裤,将她双腿分开,淫猥的手指乘势挖入她的阴穴,然后发现那儿已经湿成一团。
「妈的,这么浪,老子先上!」
为首的傢伙看得欲火焚身,掏出yáng_jù,趴到伍咏冬身上,准备便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将她就地正法。
可就在正欲插入的一瞬间,却又猛然想起伍咏冬刚刚叫的话。万一这妞儿真的有爱滋病……不禁大为踌躇,虽然同伴使劲起哄,但他呆了一阵,竟也下不了决心插入。
虽然明知这妞儿多半是在唬人,可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信了,顶多是少玩一个女人,硬是不信的话,却随时可能陪上了老命。犹豫不决,隔了半晌,胯下的玩意儿已先软了,只好悻悻而起,向伍咏冬啐了一口。
众少年面面相觑,一齐嘲笑那人胆小如鼠,相互打气讥讽,可闹了一阵,最终还是没人敢将自己的性命作赌注。於是乎吃够伍咏冬的豆腐,临走之际又是殴打一番,最后竟在她的胯下猛踢一脚,方扬长而去。
伍咏冬屈辱之极,最后的那一脚,更令她联想到在小牛手里的悲惨日子。愤慨之余,几乎便想起身追上,报仇雪恨,但终究还是不敢,心中不由大恨:「早知道不告诉他们我有病,教他们一个个扑上来,一个个死翘翘!」
挣扎着爬起身来,胯下疼痛不已。而且被非礼了这么久,早已凉飕飕的湿做一团。
伍咏冬脑中一醒,心中一跳,忽想道:「我早就是一只野鸡了,居然害怕被lún_jiān!哈哈!我就快死了,还有什么希望?我有什么好怕的!」
愈想心意愈坚,可怜兮兮的样子倏然不见,嘴角露出一丝狞笑。
小牛固然是死有余辜,但刚才那几个小混混,何尝也不是死有余辜?男人都是好色的,好色的男人都是该死的!伍咏冬胸中狂呼:「要死,一齐死吧!」
「一起死吧!一起死吧!全世界都来一起死吧!」
伍咏冬仰天长笑,笑得花枝乱摇,笑得眼泪横流。
(尾声)昏黄的夜色里,霓虹灯闪烁在街头的各个角落,一个浓妆粉饰的女郎,慢腾腾地从一家小宾馆里步出,伸了伸懒腰,摸了一下鼓鼓的腰包,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迎面,走过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女郎媚笑着走上前,嗲声说:「老板,要不要人陪呀……我的手艺很好的……」
「不要不要!走走!」
中年男人鄙夷地扫了她一眼,不耐烦地推开她,迳直而去。
女郎嘟了嘟嘴,双手一甩,转身又去寻找新的目标。
远远处,又走过来一个中年男人,女郎脸上露出媚笑,走待上前,却猛然发现他身后跟着一个中年女人,不由大为扫兴,停住脚步。
可中年男人一见她,就像寻到宝一样,回头问背后的女人:「是不是她?」
那女人定睛一看,眼中犹欲喷出火来,死死地盯了女郎一分钟,突然大喝一声,飞扑而上,不由分说,一把揪住女郎的头发猛扯,手往她脸上乱抓,叫道:「贱人,还我小强的命来!」
女郎猝不及防,正待挣扎,那男人复又扑了上来,照着她肚子上便是一拳,骂道:「你这下三滥的烂婊子,叫你勾引我儿子!叫你勾引我儿子!」
女郎大叫道:「谁是你儿子?」
奋力挣扎。她是警察出身,此刻纵然体弱,但终於也挣脱了开来,愤然看着面前的一对男女。
「小强?牛一强?」
女郎脑中一闪,面前的这对男女,脸型果然跟小牛颇为相似。
「哈哈!他们是小牛的父母!不是离了婚了吗?怎么又在一起?儿子一死,又重归於好了?」
女郎伍咏冬心想。
「真是好笑,我勾引他们的儿子,我害死他们的儿子!嘿嘿!嘿嘿!」
伍咏冬脸上的神色古怪之极,似想放声大哭,又似想纵声狂笑。
那对中年男女一脸愤怒,复又扑了上来,伍咏冬出手再不容情,一拳将女人涂着花花绿绿的脸打得更是花绿,一脚踢中男人的胯部,在他捂着私处倒在地上狂号之际,怒吼一声,穿着高跟鞋的脚仍向他身上猛蹬。
「你的生的好儿子!叫你们报仇!叫你们报仇!嘿嘿!」
伍咏冬歇斯底里地大叫着。
「走吧……」
女人捂着脸搀扶起男人,恨恨道,「这种不要脸的贱货,早晚会被人操死,被雷电死,被车撞死,生花柳生得全身都流脓水,不死不活,丢到街上给老鼠咬死……」
口里不乾不净,嘴咒不停,一拐一拐地慢慢走远。
伍咏冬怒极而笑,「哈哈哈哈」仰声长笑,两行清泪直流而下。
「嘿嘿,我原来勾引了他们的儿子,嘿嘿!」
掏出手帕抹了抹脸,又补了补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