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大昭当下一贯一千文、五文能买一斗米的经济秩序,朝廷一品京官年禄米折钱不过一百贯多个零头。饶是许如凉贵为王府嫡长女,每月从公中领到的月例才三十文而已。
慕肃一开口就赌五十贯……
可见很有信心。
许如凉此前从未听闻她哥和五公主有交集,不由的心生疑窦,“你既然要和我打赌,总该让我知道是什么情况,不然我误判而输,你又岂能赢得光明正大?”
“你哥什么都没跟你说?”慕肃阴阳怪气地道:“看来他心里是真的没有你这个妹妹了。”
“王子肃顾左右而言他,可见心虚矣,我不会和你打这个赌。”
许如凉便就要去紫藤架下坐。
慕肃揶揄道:“五公主几次主动向你哥示好,你哥对人家爱理不搭的,装一副柳下惠模样。其实,哼,玩得一手欲擒故纵!”
“说话要有证据。”
“证据?刚才听说你要进宫,没看他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吗?”
“家兄那是为我高兴……”
慕肃似听到笑话般,不屑地笑道:“为你高兴?丹阳小郡主,别傻了,你哥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话说得没头没尾,逻辑也乱,但信息量有点大。
许如凉默默消化。
慕肃见她良久不说话,只道她在吃醋暗自内伤,兀自得意地补刀:“诶呀,亏你还巴巴地替他生气,他心里想的,可不是你这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