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刀疤剧烈喘息着,双手无力的抓着沙子。
‘终于,要停下脚步了么?还真有些不甘心啊’
刀疤晃了晃因大量失血而眩晕的脑袋,下意识的摸向胸口处,用带血的手颤抖着拿出一张照片。
图片上,一个温柔女子背朝大海,端庄含笑的看着面前。
也看着如今的刀疤。
照片应该有些年头了,边角处泛黄,却被揾得工工整整,带上了岁月的温度。
刀疤费劲的将照片拿向嘴边,一只手却不由分说的抢过照片,张狂大笑道:“这就是那个女人?都说你刀疤是个情种,还是个大公司的接班人,嘿,管你是谁,今日都得交代在这里!”
“记住了,杀你者,余才波!”
余才波看了看手中照片,一把将其揉在手心,暗劲一吐,便将其震碎。
葬花葬梅,葬在黄沙狂风中。
见此,刀疤双眼都快迸出血来,牙齿都颗颗咬碎,奋力挣扎着起身。
‘砰!’
余才波狠狠一脚踩在刀疤脸上,好似碾着烟蒂,掂着脚尖反复碾压。
“啧,有血性啊,看看你的兄弟们,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他们受千刀万剐而死!”
却见得话痨、梭头三人比刀疤也好不了多少,被人打断了四肢,用绳索拖在沙骑者后边,在一众星寇夸张的尖笑中,留下一道道拉长得血印,烙在黄沙上,格外刺目。
“老大,老大……”
话痨双眼翻白,几乎快要失去直觉,口中下意识的呢喃着刀疤。
梭头胸口凹陷下去,很明显伤到了内脏。
而阴三更好似从血池里捞出,浑身血淋林的,那双控制仪器的手更是被人连根削去,只剩下胳膊。
“当年你有上良当靠山,逼得我几乎自杀!你后不后悔!”余才波记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脸色变得十分狰狞。
“盗亦有道!你jiān_shā那么多无辜yòu_nǚ,我后悔,我后悔当年没有直接杀了你!”
刀疤怒瞪着余才波,一字一句的向外蹦出,几乎将地面都砸出几个窟窿。
余才波大怒,一拍腰际,拔出一把短柄加速霰弹枪,比着刀疤的头。
‘咔嚓’
子弹上膛,余才波残忍一笑,一扣扳机!
‘轰轰轰!’
想象中的子弹出膛声并未出现,整个地面好似被敲响的牛皮鼓,忽而剧烈的震动起来。
‘轰轰轰!’
沙丘被震上天去,狂风在此呼啸。
整个天地都被黄沙充斥。
继而,在漫天黄沙中,缓缓驶出了一艘巨大船只。
恢弘,是它唯一的基调。
哪怕折断了,有了致命的创伤,只剩下船骨,依旧诉说着无法亵渎的威严。
视沙漠为坦途、视天地为海洋,在咔咔作响的轰隆声中,徐徐向这边驶来。
这是一艘星空巨舰,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鬼船。
余才波看到鬼船径直向自己驶来,满脸惶恐,抛下同伴,疯狂的向外逃窜。
然而,一切挣扎都是苍白无力。
鬼船前一刻似乎还在天边,下个呼吸间,便出现在眼前。
巨大的龙骨划过沙漠,直接将余才波等人吞噬,连惨叫都未传出。
继而徐徐消失在漫天沙雾中,就如它的来时。
刀疤与话痨等人迷茫的看着鬼船的背影,喃喃不解——
“为什么,难,难道……”
鬼船一路向北,好似一只幽灵般闪烁在混乱戈壁中。
继而,冲入了第五围墙,向第五信号塔撞去!
“不好!是鬼船!”
“快!通知毒狼大人!”
第四信号塔处,守塔星寇见到鬼船,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惊恐的拿起联络仪。
“来,来不及了……”
一个星寇一脸死灰色,无力的瘫软在地,却见鬼船闪烁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是缩地成寸,眨眼间便只剩下一点黑影。
“怎么可能!我们没有招惹鬼船,它怎么会主动吞人!”
第五信号塔下,一众星寇见到鬼船那恢弘巨大的船体,吓得心神俱裂。
“快!速度激活信号塔!”
“完了,完了,我们激怒了鬼船,它,它来索命了!王猛,都怪王猛!”
所有人议论纷纷,炸了锅,纷纷作猢狲散,向四周逃窜。
“停下!”
忽而,一道喝然巨响响彻整个人群,却见得毒狼飘在空中,目光看过越来越近的鬼船,满脸凝重,怒斥道:“逃得了么?退入第五信号塔!”
毒狼的出面,好似定海神针一般,迅速安定下了溃散的星寇,此刻纷纷撒脚丫子逃入信号塔中。
将本就不算开阔的信号塔挤了个水泄不通。
“王猛!激活!”
毒狼与四位大头目刹那间出现在信号塔顶端,皱眉眺望不远处的鬼船。
站在这个高度,他们可以清晰看到鬼船上,积尘的甲板、折断的舰身、破旧的舱室,和三两盏一闪一闪的幽绿灯光。
灯光,成了鬼船的眼睛,让它索命报仇而来!
‘这鬼船,似乎有人在操控?’
毒狼心中无比凝重。
“是!”
王猛一扯领带,好似个力挽狂澜的救世主,手中的两根信号线,更带上了庄严的使命。
看着即将撞向第五信号塔的鬼船,王猛心里有些不安,浮现出了一个少年人的面容。
继而,这种荒诞的念头被王猛迅速驱散,他看着手中信号线,毫不犹豫的接拢!
‘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