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先不做坏人。”周晋珩深吸气,在易晖看不到的地方眼神变得尖锐冷冽,“我先把所有伤害过你的坏人一一解决掉,然后,你再给我下判决书,再决定要不要打我,好不好?”
易晖当他刚解禁胡言乱语,没把这话放心上。
等到警察那边来电话,说又查到一个指使歹徒的主谋,并且有足够充分的证据可以起诉他,易晖呆了半晌,回到病房见周晋珩若无其事地吃苹果,话几次到嘴边还是吞了回去。
周晋珩交际多,人脉广,足不出户就把事办妥一点都不稀奇。只是他居然会舍得对那个方宥清动手,这一点易晖还是不太敢相信。
他给哥哥打了个电话,程非池沉声道:“怎么了?他又以权谋私,不秉公办事?还是又欺负你,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看案子办得那么快,以为哥哥你暗中帮忙了。”
程非池在电话那头笑了一声,语气放松下来:“我倒是想c-h-a手,他找的人效率挺高,没两天就查到了。他闯的祸还是让他自己解决,你别管他。”
哥哥为人温厚,唯有提到周晋珩话语中自带棱角,如今哪怕有舍身救人这件事加分,对他仍是重重提防,不甚满意。
心知周晋珩从前劣迹般般,多年的芥蒂难消,易晖也不着急,心想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平时多走动走动,总能把关系处好。
脚步轻快地回到病房,本想再削一个苹果给周晋珩补补身体,床居然是空的,人不知跑哪儿去了。
一个小时后在美容科门口堵到人,易晖上前架起周晋珩就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