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狼营的兵将明显比这些拉壮丁抓来充数的新兵冷静许多,并没有因为对方的人数多而惊慌。喊杀之声齐天而起,举起大刀来更是寒光一片,在黑夜里撼得本就手足无措的守军有些慌张。
「别怕,他们就两、三百人!」
田树君自然不会估算错误,但他还是把敌方的人数少报了一些,挥舞着大刀鼓励士兵杀敌。
「不错嘛……」
长钩大将冷笑一声,舞起兵器与他缠斗。与此同时,守军似乎受到了鼓舞,立刻喊声冲上前与饿狼营的人混战在一块。
饿狼营的人毫不畏惧的迎敌而上,新兵们受到鼓励也是喊打喊声的冲了上来,两帮人短兵相接之下,饿狼营立刻占了上风,因为他们只守不攻,根本不与这些守军纠缠。
饿狼营虽然只有五百人潜了进来,对方却有三千之众,但在巫烈的指挥下却也是从容得很,没有半点慌乱的迹象。众人都明白只要守住楼门一会儿,待到大军杀到,将这群乌之众诛杀还不是手到擒来?所以都不愠不火的和他们对打着。
这几百名人全是饿狼营里的精锐,一个个身手高强不说,打起这种混仗更有经验。面对比自己多几倍的守军没半点手忙脚乱,依着楼门狭窄的优势,趁着守军还没彻底集结起来时,就凶悍的砍死不少先冲上来的人,立刻吓得胆小者退缩了几步。
纠缠了好一会儿,到处都是厮杀和喊叫声。田树君一心只想把大门先关上,带着亲兵们一路横杀的往前冲锋着。但奈何巫烈比他更强,硬是堵住一波接一波的冲锋,不让山谷内的守军踏前一步。
「将军,我来了!」
杀意正浓时,大队兵马早早的杀到门前,一名骑兵立刻冲了进来,长刀一挑,即刻斩杀数名守军。
完了!
当看见第一个骑兵手舞长刀冲进来时,田树君脑子里立刻崩溃了。聚狼山谷最大的优势就是防守的地利跟这关键的山路,只要失去了这个有利依托,这些新兵的战斗力完全不是一般军队的对手,更别提成名已久的饿狼营。
「饿狼营到!」
一声声铺天盖地的呐喊,瞬间让守军们的心都凉了。面对在他们还没出生时就纵横天一卜的狼虎之师,哪还有半点战意?饿狼营的骑兵宛如狼入羊群般往前冲锋,飞舞的长刀、长抢将一个个守军斩于马下。
骑兵的冲锋打得守军心灰意冷,瞬间就把局势扭转过来,把守军杀得连连败退,即使丢盔弃甲但四面环山却也没了逃生之路,立刻响起一声声哭天喊地的惨叫。
巫烈看着身边急速而过的兵马,再看看被杀得哭喊求饶的守军,收起染血的大刀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吧!昔日的兵家重地已经成了我饿狼营的囊中之物。这些粮草给你们也是无福消受,就让老夫代纪龙享用了吧!」
饿狼营的入侵如潮水般无法阻挡,大队的骑兵瞬间把守军打得退回山谷之内。
随后步兵也架着长枪冲了进来,呐喊着占领每一个角落,两万大军的顺利攻陷已经成了铁一般的事实。
「投、投降了……别杀我呀!我兵器都丢了!」
「救命呀!我不是真想当兵的……我是被逼从军的,我不想死呀!」
战局瞬间成了单方面的屠杀,这些新兵哪会是磨刀励马多年的饿狼营对手?
仅一个照面就已经把他们的军心打散。短兵相接没过多久,许多吓破胆的驻军开始丢掉兵器,跪在地上投降求饶了。
巫烈和其他将领满意的看着这一幕,见越来越多的守军开始跪地投降,立刻示意手下们先停下来。大队兵马将被虏获的守军团团围住,敢有微词或者反抗者直接斩于马下,迅速地控制了局面。
「懦夫……」
田树君早就战得狼狈不堪,面对自己手下的屈服有几分羞愧。披头散发的看着居高临下的饿狼营将士,眼里的敌意还是那幺浓烈。「还不服?」
巫烈笑呵呵的走到他面前,眼里有着欣赏的看着这个刚烈汉子,但语气还是难免得意的说:「就你领兵的方法,有十个聚狼山你都守不住!军纪如此散漫,能守住才奇怪!」
「就算守不住这又怎幺样!」
田伯君倔强的抬起头,咬着布满血水的嘴角,面带嘲讽的说:「前几日这里的粮草已经运到了津门城里边,眼下山谷里没多少东西在,你们费了那幺多的心思偷袭聚狼山,也是徒劳。」
「什幺?」
巫烈一听顿时皱起眉头,惊讶之余却是感到一阵寒意。
「哈哈……」
田树君突然发狂似的大笑起来,眼带血丝的说:「你以为纪大人那幺傻,会一直把粮草放在同一个地方吗?前几日所有的粮草早就运了出去,眼下的聚狼山不过是训练新兵的地方而已,你们还费那幺大的精力来偷袭,可笑呀……」
「报大人……」
这时候早就跑去查看物资的兵将回来了,原本一脸的兴奋都变成了郁闷,有些疑惑的说:「山谷内的仓库里没有半点粮食,甚至连一些普通的小米都没有,倒是囤积了不少煤油、乾草等过冬取暖之物,一些仓库外也只有散乱堆积成垛的乾柴备用着。」
「煤油、乾草……」
巫烈愣神的叨念了一下,突然面色发青的大喊道:「不好,上当了!」
此话一出,不仅饿狼营的人面色全变,就连田树君都诧异不已。前几日津门命令他聚集乾柴、煤油,准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