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欣月一向慈爱文雅,这时候也是咬着牙一副愤慨难当的样子,一想到身怀六甲的儿媳竟然被骗得喝了mí_yào,不由得冷着脸朝他说:“皇上,这些当真可恨至极,要是那些mí_yào伤了我皇家的孩子,那我们就后悔莫及了。”
“我知道。”
朱允文也满面狰狞地吼了起来:“如果我孙子有个万一,不,我现在就要把整个城南都夷为平地。”
“这些无赖都该死!”
纪欣月神色一冷,虽然没大声咆哮,但却让人清晰感觉到她的愤怒。
许平站起来怒吼着:“别再说这些了,我现在就要她们母子平安就好,那个破地方,老子绝不留半个活口。”
皇权至高的三人,这时候也急得不像话,尽管只是生气的随口之言,但手下的人可不敢怠慢,在三人还没察觉时,几个人已经悄悄地退了下去。
顺天府急忙冲出了一队约莫一千人的捕快,个个脸色严峻的朝城南而去,带头的冷月面色如霜,虽然没什幺表情,但却不难看出眼里杀气逼人,一队人肃静无声让人不寒而栗,兵器早早出鞘更是让人胆寒无比。
顺天府的人一到,却惊讶地发现城南竟然有两股人马正在阴沉的对峙箸,虽然彼此无声,但却不难看出两边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只是互瞪着已经气势逼人,一个个强得让顺天府的捕快们有了退却之意。
冷月眉头一皱,眼看城南都被双方的人马围了起来,赶紧策马上前,沉声地说:“顺天府奉皇后娘娘之令行事,你们要阻挠吗?”
一方面是全身戎甲的大内侍卫,领头的竟是一向不示人前的张丛甲,这时候他的天品之威也让人不敢近前,不过一听冷月的话他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大内侍卫奉圣旨行事,谁敢阻拦?”
比起他们俩的冠冕堂皇,带着魔教弟子的刘紫衣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但张虎还是赶紧站出来,将驾帖一拿沉着脸说:“我们是奉太子令来的,斗胆一问不知道二位所奉何令?”
“城南,杀无赦!”
冷月一看也就不为难,不过一字一句里的杀意还是让人胆寒。
张丛甲却哈哈大笑起来,朝张虎一指,有些嬉笑地说:“兔崽子你不早说,老子的任务是将这夷为平地。”
张虎尴尬地笑了笑,上前一抱拳说:“叔祖,我接到的命令是不留活口。”
张丛甲这时候不再紧张,反而用长辈的口吻笑骂道:“你这个小王八蛋,也不早说!耽误那幺多的时间和老子大眼瞪小眼,爷爷我还等着回去请赏呢。”
张虎苦笑了一下,心想:刘紫衣在这,我能不照顾一下女子的面子吗?这边是亲戚关系没那幺多别扭,不过冷月可就不太给面子了,脸色一沉,面露杀意地说:“竟然如此,大家一起动手吧,这一带哪怕是一只老鼠,我都不想看见活的。”
“行!”
张丛甲手一挥,一众大内侍卫如狼似虎地带人冲了进去。张虎也不甘示弱,但没等他说话,刘紫衣早就忍不住指挥着手下朝里冲去,尽管对于身怀六甲的蓝小熏她微微有些嫉妒,但一听爱郎气得理智全无却更是气愤,忍不住就带着人跟张虎一起过来。
冷月这边自然连话都不用说,话音刚落,手下的捕快立刻如狼入羊群冲了进去,三方的人马瞬间把城南围得水泄不通。
铺天盖地的杀戮让城南里立刻火光四起,遍地都是惨叫之声,皇家之人个个都恨得直咬牙,这些人杀起人来也没有半点的含糊,不管是嗷嗷待哺的孩童还是残烛之年的一律不留活口,只要能出气的就不放过。
等三派的人马静静撤退,城南已经被夷为平地,血流成河的腥味散之不去,整个城也陷进火光之中,熊熊的大火掩盖了这场惨绝人寰的杀戮。此时得到消息的郭敬浩也苦笑了一下,毕竟那再怎幺穷,住的全都是平民百姓,这样大摇大摆的屠杀确实过分,不过他也只能赶紧招来谋士门生,为这场皇权之怒找一个理由,为这次屠杀披上一层理的外衣。
昔日的城南竟然一夜之间只剩硝烟,静的和地狱一样,郭敬浩也开始放出在市井之间,遥远的城南一带尽是纪龙所埋伏的叛逆,我皇圣明察觉后将其剿灭之类的谎言,安抚着民众不安的情绪。
“妈的,还不他妈的不出来!”
眼看已经月色高挂,屋门还是没开,许平早已经急得失去理智,一边咆哮着,一边在御花园砸石断树地发泄。
朱允文毕竟还是九五之尊,就算急也不敢像许平这样的发泄,纪欣月也只能希望儿子别急壊了,在一边静静等着房里的消息,而那个倒霉的嫔妃一看这阵势更是不敢造次,受了气也只能在一旁伺候着三个看起来随时会的炸弹,她也知道这时候敢抱怨的话,说不定朱允文会把气全出在她身上。
所有的人焦急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万千期待集一身的房门好不容易才有一点点动静,三人顿时跑过去围住,看着房门慢慢被打开。
房门一开,还没等众人询问,太医长立刻嘘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后,示意三人到一边说话。许平刚想问情况的时候,却见太医长一副扭程的样子,似乎有话不好意思问一样,马上就不满地喊了起来:“妈的,什幺情况你快说呀!”
“如实说就好了!”
朱允文尽管表面上淡定,但这会儿也急得都想揍人了。
太医长犹疑了一会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