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暗叫厉害,那等若他有人质在手,不虞他项少龙不依照吩咐行事,就算失败遭擒,也不敢把他供出来,确是老谋深算之极。这时早点送到。信陵君看着他吃东西,笑道:“少龙满意这些安排吗?”项少龙扮作十分感激道:“非常满意,到时我一定不会有负所托!”
信陵君像已成功了的开怀大笑,他见项少龙不反对他扣留起赵倩,还以为他完全信任自己,对项少龙亦疑心尽去。两人各怀鬼胎时,下人来报,纪嫣然来找项少龙。两人同时发怔,纪嫣然竟会上门来找男人,这真是天大奇事。信陵君双目射出强烈的嫉妒之色,以干咳掩饰道:“少龙你去见她吧!说不定她看上了你呢!”
项少龙却是眉头大皱,他今天有无数事等着去做,全是与生死有关的重要大事,无论纪嫣然的吸引力多么大,他亦不可把时间耗在她身上。思间,随着下人来到外宅的客厅里。纪嫣然外披一件白毛裘,娴雅恬静站在一个大窗旁,看着外面的园林美景,连一个随从都没有。厅内阒无一人,但所有后进的出入口和侧门处都挤满争着来偷看她风采的府卫和婢女下人。可见她的吸引力,便像二十一世纪演艺圈的超级巨星,幸好这时还未有签名这回事,否则她的玉手必定忙个不了。
项少龙来到她身后,低声道:“纪小姐!”纪嫣然优美地转过身来,朝他甜甜一笑道:“可以腾点空闲时间吗?”
看到她笑脸如花,项少龙硬不下心肠断然拒绝她,点头道:“若只是一会儿,便没有问题。”纪嫣然听到只是一会儿,幽怨地横了他一眼,轻轻道:“那随嫣然来吧!”领先往大门走去。项少龙心中奇怪,这美女究竟要带自己到那里去呢?
马车由信陵君府的大门开出,朝东驰去。车厢内只有项少龙和纪嫣然,车身摇晃时,他们不断地互相碰触。项少龙偷看了她美丽的侧面,不施半点脂粉,美靥洋溢着青春的光辉,娇躯香喷喷的,诱人至极。纪嫣然忽地念道:“绝对的权力,使人绝对的腐化,嫣然还是首次听到这么一针见血和富有智慧的话,先生真有勇气。昨夜你走后,所有人包括嫣然在内,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趣。嫣然一夜没睡,反覆思量先生说过的每一个字,并想着先生说这话时那深信不疑的神采。”
项少龙心中叫苦,这真叫无心插柳。可是自己那有时间和她谈情说爱。纪嫣然脸容冷了下来,淡淡道:“项先生为何会和信陵君来见嫣然呢?”项少龙很想说这只是信陵君的安排,不关他的事。但怎忍心如此伤害这绝世美人儿,叹道:“纪小姐会如此逐个询问慕名来访的客人吗?”
纪嫣然亦轻轻一叹,柔声道:“项先生是第一个令嫣然想问这问题的人,坦白告诉我,嫣然是否令你生厌?所以每次都急着要走,现在又想着怎样离开这辆马车呢?”白了他一眼后续道:“我从未见过像你那么测不透的人,说话都藏在心底里,迫得没有法子才露上半手。嫣然多么希望能和你秉烛夜谈,畅所欲言呢!”
项少龙放下心来,看来她仍未爱上自己,只是生出好奇之心,希望多知道点他的想法。当然,若此刻他发动攻势,把二十一世纪的精采理论拣几个出来取悦她,说不定便可占得花魁,夺取芳心。只叹刻下真是有心无暇,还要快点联络上乌卓和蒲布,安排逃出大梁这迫在眼前的急事。
马车停了下来。项少龙愕然往车窗外望去,原来到了一块林中空地处,四周静悄无人。纪嫣然伸出纤美的玉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肩头,眼中异采连闪道:“若还觉得嫣然并不讨厌,便下车吧!”项少龙更是糊涂,讨厌她与否和下车有什么关系呢?禁不住她连番催促,茫然步下马车去。纪嫣然向驾车的大汉道:“你躲到远处去,半个时辰后才可回来。”
大汉领命去后,纪嫣然脱下白毛裘,露出内里的武士劲服,项少龙登时眼前一亮,目定口呆地看着她身上无限美好的曲线和威风凛凛的英姿。纪嫣然拔出腰间佩剑,娇笑道:“项少龙!我是奉大王之命来把你杀死的,应战吧!”项少龙愕然道:“小姐说笑了!”
纪嫣然脸寒如冰,秀眸射出锐利深刻的光芒,娇哼道:“谁和你说笑?看剑!”项少龙但见眼前尽是剑光,不敢怠慢,拔剑出鞘,“当!”的一声架着这美女凌厉无比的一剑,只觉对方力道沉雄,毫不逊色于男儿的臂力,更使他震惊是对方的剑似带着一种黏力,使自己无法展开剑势。纪嫣然像变了头雌豹般,又似鬼魅地倏退忽进,腰肢像装了弹簧般有力地扭动着,把腰腕之力发挥尽致,剑势则若长江大河,无孔不入地攻来。
项少龙又气又怒,施出墨子剑法,苦苦守着,挡了十多剑后,才找到一个反攻的机会,一剑劈在对方剑锋处。纪嫣然的臂力自然及不上项少龙,仗的只是剑法精微,教项少龙有力难施,这下给对方劈个正着,忙往后退去。纪嫣然娇笑道:“终于肯露出真功夫了吗?”项少龙被她先前一轮急攻,杀得招架乏力,虽说自己输亏在失了先手,因仍是对方剑法高明,更胜连晋半筹,这刻那还敢让她,一剑当胸搠入,角度力道与时间均拿得无懈可击。
纪嫣然秀眸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