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抱歉,还是没能打听到任何有关简堂主的消息。”董宏深深感愧疚,脑袋垂得很低,却是没敢去看家主董弘茂的脸色。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
董弘茂对这样的结果,表示难以理解,更难以接受。他已经借着血刀门来人这件事,以强硬的姿态整合了全族的力量,打算趁机向卓家发起总攻。
有一位凝元级的武者坐镇,胜算就有十分,董弘茂可是连事后怎么庆祝都给想好了!
但是现在,却是憋足了一口气,然后一拳打在棉花上,简才捷居然不声不响的就消失了!
这个时候,董宏深本来还在苦恼着事情该如何收场,却意外看见董思诚冲破护卫的阻拦,走了进来。而他的身后,四个壮汉则抬着一具尸体盖着锦袍的尸体。
淡淡的血腥气传来,让本就心情不好的董弘茂,这时更是大怒,不顾风度破口大骂道:“董思诚!你这是什么意思,大晚上的抬着个死人往我这里闯!”
董思诚却只是黑着脸,鄙夷地扫了眼董弘茂,冷笑道:“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耍威风。”
说完,大手一扯,当即就是将盖在尸体身上的锦袍掀开,露出了死者的真容。
原本还气势汹汹,不可一世的董弘茂,看清了这死者的身份,也不禁踉跄几步,一个站不稳,瘫坐在身后的太师椅上。
这时的董弘茂,只觉得四肢冰凉,额头上冷汗品冒,连带着语调都是颤颤悠悠的:“这……这怎么可能!?”
“事实胜于雄辩!家主!”
比起董弘茂这所谓的家主,年纪较轻的董思诚反而更镇定许多,指了指简才捷尸体上两处最明显的伤口,肃声说道:“简堂主死了,而且死在前往卓家的路上,从伤口上看,是用强弓劲弩从近距离射击造成的。更关键是,伤口乌黑焦臭,显然弩矢上抹了剧毒。”
随着董思诚娓娓道来,董弘茂也稍稍收拾情绪,重新冷静下来,仔细检查了一遍简才捷身上的两处伤口,也是得出了和董思诚一样的结论。
“简堂主是3脉凝元级高手,有元罡护体,就算是飞虹弩,也要10米才能洞穿元罡气罩,伤害到皮肉。这还是要精确命中的情况下,但这怎么可能?”
董弘茂不管怎么想,都想不通。
拿着飞虹弩走近凝元级高手十米范围内?
这种疯狂的想法,简直是侮辱凝元级高手的智商,他们又不是木头靶子。
可正是这样的分析,让董弘茂心中发凉,他当即明白了董思诚的意思:“你是说,血刀门会为此而怀疑我们?”
董思诚苦笑着点点头,也顾不上自己和董弘茂的矛盾了,立即就郑重其事的说起了自己的见解。
“我特意托人打听了一下沥陵城中的局势,据闻鹭鸣山庄和血刀门的斗争,已经是日渐趋向于白热化。而这一次,血刀门的一位堂主,莫名其妙死在我们河阳镇,你觉得邹汉山会怎么想?”
虽然不喜欢董思诚这个人,但对他的智计和本事,都还是很认可的,对这话立即就信了大半,也因此而愁眉不展:“真的没有办法可想了么?”
“有!不惜一切代价,结好鹭鸣山庄!”
相比热衷于势力扩张而显得咄咄逼人的血刀门,董思诚更属意去攀附世代扎根于沥陵城的鹭鸣山庄,哪怕自己的家族过去,也只是当个外围附庸。
这总比和血刀门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合作要好!
但董弘茂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心一横,拒绝了董思诚的提议,断然说道:“不行!在卓家已经结好了鹭鸣山庄的这个时候,我们再去,就已经晚了。简堂主的死,我自会向邹门主解释!”
看着董弘茂在族人面前侃侃而谈,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样,董思诚心中就是冷笑:“白痴!邹汉山什么人,会听你的?继续与血刀门合作,那就是将董家往死路上推!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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