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一瞬间,竟然莫名的会生出这一点点的惋惜,本就是对这样的生活麻木到没有一丝的波澜了,也早就想结束这样的生活,或许,这样的结局也是不错,琉璃仿佛看到了小时候,义父抱着她回到府中,父亲在门口苦苦道谢的情景。这一生本就是不该来的,现在这样,或许也是不错的结局,把这一命就还给义父吧。只可惜,长生的恩情是没法报了。
“差不多该结束了,死在我的望月剑下,你也算死得其所了”风煜白低沉的声音仿佛一道催魂的符令。如潮水般汹涌的剑锋,霸道,狠绝。
望月已飞至眼前,琉璃突然有种释然的感觉。绝望而洒脱,绝色倾城的笑容,仿佛沾染了血色海棠花的气息,一瞬间美的不可方物。
风煜白心中一怔,一种陌生的荒凉感突然爬上心头,他下意识得想敛住剑势,然而为时已晚,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带劲迅猛的箭飞射在剑尖上,力道之猛,竟然将望月斜着划出琉璃的身前。然而剑气依然没有意外的从琉璃的胸口划到肩上,鹅黄色的舞衣上敞开一个大口子,雪白的肩膀露在空气中,街上早已没有一个人,琉璃忙拉着往下滑的衣服,一个水色衣衫男子策马飞奔到琉璃身旁将她迅速拉上马,扯下自己的披风裹在她身上。
风煜白看着渐渐远去的两人,似也不准备追,就那么意味深长的看着,若有所思。
“真是有趣的女人”千隐调笑着打趣,“爷这是心软了?”
“我们刚到锦城还不过半日,就有人已经安排好了刺杀,看来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凡音苦笑着得出结论。
“看来有人想挑起两国纷争了,既然行踪已经暴露,那我们不如就大大方方的把身份摆出去,流影,你去云国外务府投个折子,就说我们奉命前来云国参加玲珑节。”风煜白打着折扇,慢悠悠得说道,他到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