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了,皆捧腹大笑。张顺子先说:“好你个万贯家财啊,我们来找你,你不出来也就罢了,还装病。既然出来,还不给酒喝。不给酒喝也就罢了,来这么久,连口茶吃都没有。你还当不当我们是朋友啊?”
钱万贯当即反应过来,心想:来吃酒,自然事情有缓和的余地。最坏的打算,就算有罪,可减三层。立即说:“好你个管家,官爷和一些朋友来了,不早些告知于我,还不会招呼了,这是我们钱家庄的待客之道吗?”顺便说一下,钱家庄的管家,姓王,人叫他王二子,是钱万贯的表亲。此人尖嘴猴腮,见利忘义,日后便是钱家庄的祸乱之源,只是现在钱万贯还不知道。王二子听得钱万贯吩咐,唯唯诺诺,立马去办了,但心里很不舒服,毕竟是表亲嘛。
不一会儿,一桌好酒好菜在后院上来了。后院就更宽敞了,至少可以同时宴请百来张桌子,且还有各种娱乐,除了迎宾楼之类的活动之外。喝酒吃饭间,洛峰说:“我们几个今天来,倒是有些事情要钱庄主出出力,可能还会让钱庄主有些心痛。”
钱庄主是个精明之人,听得忠厚的洛峰都这样说了,定然是要自己出钱了,一想到这里,肯定心痛啊,哪里是可能心痛!不过话倒说得很慷慨,因老城正值小高赖子的事,自己又有点在当口上,只道:“能为你们这些兄弟出力,是我钱某三生有幸,不知有什么事情可以效劳的?”可别说,这几个字太为难钱万贯开口了,像开金口一样的。
白良打岔,说:“不急不急,也只是杨家村的事。一会我们大哥会来,到时候你就只道了。”
钱万贯赔笑着,但落第书生这句话让钱万贯听明白了,原来是去年狄帆帮衬着他们拖欠年租的事。上次要不是狄帆出面,定然是要杨家村的人交的。而现在白良这么说,肯定是去年的年租掉水里去了,没戏。又想道:我已经很厚道了,别的人家一秋收就得交年租,我钱某人可是春节之后再收的,不仅没去收,还得化为泡影。只是在洛峰等人面前不好流露出来,有苦说不出,内心真是好痛啊!虽然钱万贯没了吃酒的兴头,但看满满一桌好菜,全便宜了他们,又不甘心,便放开肚子吃了起来。
洛峰接着说:“还有,钱庄主,今晚在您这摆家宴,还请不要推脱。”
钱万贯颓废了,差点没把刚喝下去的酒给喷出来,心想:完了,今天的生意白做了,全给这些个不省油的灯了。苦着脸,说:“应该的,应该的。”
小六子拍了下桌子,非常开心,高兴地说:“好!我敬钱庄主一碗。还请钱庄主大摆一百张桌子,都满上好菜。”原来早晨狄帆吩咐众弟兄,是叫他们去钱万贯钱庄主家了,为的就是此事,同时还让洛峰去了趟老城的军营,且叫他吩咐牛二爷放出风去,说小高赖子是死于峨眉剑法之下。
钱万贯差点从座位上摔倒,心都凉了半截。在那一刻,钱万贯真的是像掉进了万丈深渊一样无助和无奈。哪有这么的朋友,竟然一句话一句话得将自己的心血一大碗一大碗得放出来,还那么开心。钱万贯差点眼泪都要出来了。但是呢,既然都应下了,也知道洛峰等是没这胆量做这样的主的,必然是狄帆出的馊主意,遂只好应下了。钱万贯虽然相信狄帆不会害他,但此时他确信这是个会害死人的馊主意,心是越来越痛了。
待酒饱饭足之后,钱万贯咬着牙,留洛峰等在后院开心、愉悦,等狄帆的到来。
在黄昏的时候,狄帆到了钱家庄。钱万贯和洛峰等出去迎接了。钱万贯正欲上来打招呼,狄帆已快步走到他跟前。二话不说,用的是轩辕老人教他的二指禅功中的仙人指路,直指钱万贯的肩井穴处。钱万贯因心情很不畅快,遂只是一手开掌格挡,一手衬托着。狄帆在指劲尚未接触钱万贯时,迅速转移攻其巨骨穴。因为两处相近,钱万贯自然挡去。狄帆重心下压,走神道。钱万贯往后撤,闪躲了过去。狄帆腾空前冲,一招双龙戏珠,扣向钱万贯的眼睛,四指走鱼腰和外明,出五分劲力。钱万贯心慌,已退到了厅堂。狄帆还是不肯放过他,一指定江山,走中堂。终于的,钱万贯反攻为主,身体下倾,往狄帆下三路招呼过去。狄帆双腿稍弯,由于内劲比钱万贯要深厚,遂夹住了钱万贯的一掌,而手已指到了他的中堂。钱万贯撒手就收功了,转身不搭理狄帆。此时狄帆也收功了,见钱万贯很气愤,也就只好说:“钱庄主,你别这么小气,你觉得我做的事会让你赔本吗?”
说到和钱有关的事,钱万贯肯定有话要说了。只见钱万贯回转身体,却见到了刚经切磋的狄帆怀里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