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少女呆愣了一阵,起身拿起一壶清水,来到石亭近前,小心的喂其喝下。小手无意间触到石亭额头,只觉热的发烫。却是石亭伤重之下,发起烧来。
绿衣少女慌乱起来,她从未伺候过人,也不知道此时该当如何。只能是每当石亭“珂珂,珂珂”的呓语之时,便拿来清水,小心喂其服下。
好在石亭身体强壮,就这样挺了几日,慢慢的高烧过去,身体开始恢复起来。
石亭清醒之后,两人之间还是甚少说话,这山洞之中,只有三四丈方圆大小,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有极多不便之处,两人初时尴尬,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待得石亭能够再次站起,便在山洞中四处观察搜索,渐渐发现这山洞一侧,有一道小小裂缝,有微风从中吹出。
石亭此后,便每日用刀剑在裂缝之边凿打,虽然知道借此脱困的可能几乎没有,但是一天总要找些事做,否则他便会陷入深深的悔恨之中,觉得对不起妻子。
之后石亭又听从珍儿,也就是绿衣女子
的建议,每日隔上一段时间,就用洞中的一方石凳,猛烈的在石洞四壁敲打,寄望有人能够听到,前来救援。珍儿每日不是仔细计算食水剩余,就是坐在一旁呆呆看着石亭忙碌。
石洞之中不知岁月,石亭每日都是忍着饥饿,到无法忍受之时,才会用些食水,这样一是为了节约用度,二是将一次进食间隔,当做一天,以此计算过去日子。
就这样,两人困在石洞之中“两个月”之后,终于听到有人在外凿石之声!两人欢呼一声,相拥在一起,都是喜极而泣!这还是两人那次之后,第一次有如此亲密举动。
石亭猛然想起妻子王珂,身子一阵,慢慢松开双手。珍儿欢喜之下,却未发觉,只是靠在石亭肩头大哭。
前来营救之人似乎极多,一刻不停的在外敲打搬运,不过盏茶时光,已然开始凿击石门。石亭也来到石门之处,挥起石凳奋力敲打。
那次之后,两人衣物损毁不少,石亭把上身衣物都送了珍儿,珍儿磨了一根石针,勉强缝补在一起,聊以遮体。
石亭虽然长相普通,但是浑身肌肉粗犷有力,极具男子气概。珍儿在一旁看着其一次次的舞动石凳,击向石门,不由得有些痴了。
又是一炷香时光过去,门外发出一阵欢呼,石亭赶紧拉着珍儿退后,只见那石门轰然一声,倒落在地!
不等烟尘过去,一名中年人疾步踏入石洞,颤声呼道:“珍儿!”珍儿欢喜的娇呼一声,“爹爹!”如飞燕投林一般,扑入那人怀抱之中。
那中年人正是珍儿之父,此刻他也是涕泪交流,紧紧抱着女儿哭道:“珍儿!我的乖女儿!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两父女哭罢多时,珍儿几位叔伯也是过来安慰,都是眼圈微红,可见珍儿在金家宠爱之深。
一名中年人,指着石亭问道:“珍儿,这是何人?”其余几人似是此时才注意到石亭,一齐望了过来。
提到石亭,珍儿不由得扭捏起来,低声道:“他……他……”
中年人一笑,不再多问,几人向石亭,都是微微皱眉。珍儿、石亭随着众人离开石洞,只见四处绿草新芽,一副勃勃春色。他二人被困石洞之时,还是初冬之时,如今却已是次年初春,二人被困竟是已经三四个月之久!
石洞之外,两名中年人在石亭两旁“陪护”,一群人向着丰城而去。
石亭有心告辞离去,但看珍儿和其父亲兀自时悲时喜的样子,也不好出口,况且他自觉对珍儿有愧,只好等到了丰城再说。
到得丰城之后,两名中年人将石亭安排到一处雅致小院之中,还派了数名武者“贴身保护”,珍儿却是不知去向!
石亭心中恼怒,但却是无可奈何,他是重责守诺之人,也做不到就此不告而别,况且有这几名武者轮番“保护”,也是难以脱身。
就这样一连过去七日,珍儿依然是不见踪影,石亭心念家中妻儿,越来越是烦躁起来。
这一日清早,石亭犹在梦中,忽然一阵敲锣打鼓之声传入耳中。
石亭翻身坐起,打开房门,只见小院里敲锣打鼓的一片闹腾,人人都是锦衣绣帽,更有一名老者,牵着一匹身披红绸的高头大马,站在门前!
石亭一时不知所措,只听那老者满面喜色道:“姑爷,吉时已到,请姑爷上马,绕城一周之后,便可正式入赘我金家!”
石亭大吃一惊,怒声道:“岂有此理!谁说我要入赘你金家了?”老者面色大变,院子里也是猛然一静,众人一片瞠目结舌。静默片刻之后,老者轻声道:“姑爷有何要求,不妨提出,老奴转告老爷之后,基本都可答应!”
石亭此刻也略微冷静下来,向那老者道:“不必了,你叫珍儿来见我!”说完转身跨入房门之中。
老者沉默片刻,叫过一名锦衣小厮,耳语了几句,那小厮飞速出院而去。老者来到院中众人近前,沉声道:“姑爷被困数月,心情不好,刚才之事,谁要是多嘴传出,我打断他的双腿!”
众人都是连声称是,随着老者一起站立院中等候。不多时,院外马蹄得得,珍儿身披大红喜服,头戴凤冠,急急冲了进来。
翻身下马,珍儿开门进了石亭房间,回身掩上房门,不由得玉颜微怒,向石亭质问道:“亭哥,你这是何意?”
石亭面色阴沉道:“你不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