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领罚,”顾寒没一点人情味。
只要是自己有错在先,不涉及抄门规的惩罚祁越一向很爽快。但门规头一条便是不准擅闯禁地,擅闯禁地什么下场祁越更是早就抄了不知道几百遍,他听到这话,有点不敢相信地抬头。
顾寒的脸色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气氛一下子微妙起来。祁越在跟顾寒对峙的时候反而会毫无顾忌。他停了一会儿,火上浇油的事无师自通:“那师兄就亲自动手吧。”
“你去了禁地,”顾寒这次是陈述的语气。
“……”祁越感觉自己被欺骗了。顾寒又一次成功地让他自己出卖了自己。两个人心知肚明的事,祁越每每都像个说谎拙劣的狼狈嫌犯,三两句就亲口把老底交代出去,签字画押。
去了又怎么样呢,他又不是去破坏,祁越想。
祁越神色没什么变化,至少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把愤怒写在脸上。情绪都敛在单薄又锋利的线条下,寻常人看不出端倪。但顾寒一眼就知道祁越在想什么。他不想再跟祁越闹什么不愉快,也不会真的拿门规处置他,再多说也没什么意义。
顾寒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