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阿越,没事了,”顾寒周身凛冽的煞气肆意冲出去,他眉宇戾气横生,离入魔只差了一步见血。
顾寒自顾自地给祁越送着温暖的内息。他小心翼翼放在心里舍不得碰的人,悄无声息地躺在他怀里,好像再也不会睁开眼看他。
“我们回去,别睡了,阿越……”顾寒抱起来祁越,他本能地按捺住,不让自己去注意祁越的脉息。
“再装睡,罚你抄门规了,”顾寒想了想,又吓唬道,“锁在后山抄一辈子。”
祁越没有睁眼,他好像已经不再惧怕这种不疼不痒的惩罚。
天意从来高难问。
你曾经信誓旦旦地不信,现在信了吗?
孟诗禅在翻捡自己的药瓶,几乎快翻了一个时辰,也没找出一瓶能叫她表情放松的药。她仔细地拈了根从祁越身体里取出来的钉子,又皱着眉接着找。
屋子里静悄悄的,叫唐昭更为心惊的,是顾寒的模样。顾寒一直低头看着手心里那一把钉子,血红的眼瞳与山雨欲来的戾气,怎么都不像是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