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事,你竟也有正常时候,”孟诗禅感叹道,“可见情字才是无解毒,害人害己。”
祁越到底对药反感,他端起又放下,抬头问道:“为什么他会不记得我?”
“我以为你有办法让他想起来,”孟诗禅避而不答。
“以前的药也是你配的,”祁越盯着那褐色的药汤,忽然道,“他的心魔是我吗?”
光明与黑暗交替,月落日升,最后一缕日光透过来,把斑驳清晰的银杏树影贴到了窗纸上。顾寒坐起身,抬手到眼睛旁又放下。眼睛毫无异样,可他已经能看见了。
“有不适吗?”孟诗禅把一团棉花扔到水盆里。
顾寒下了床榻,乍能看见还有些不真实感,但他随即注意到了水盆中的微红色,随着那团棉花一圈圈地漾开下沉。顾寒视线停留在逐渐变红的水上。
“眼睛疼?”孟诗禅道,随手又把一团棉花扔了进去。顾寒这才看见她在拿棉花擦拭着一把短匕,刃上的血染红了棉花。孟诗禅缓慢又优雅地擦拭着刀刃,如同攀折花枝。
“不疼,”顾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