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仔细观察也不像是和当初完全一样,林又嫃隐隐觉得,余好对她好像亲昵了许多。见她满头是汗会很自然得帮她擦擦,吃饭帮她夹菜的次数也多了起来,饭后散步也喜欢和她走得近些,林又嫃小心的去牵余好的手她也没有躲开。早上叫余好起床时被折腾得更厉害了些,很多时候余好还会发发小脾气,更多时候都是余好闭着眼躺着或者坐着,林又嫃帮她洗脸穿衣又穿鞋。这样的日子过得久了,林又嫃无论做什么都觉得甜蜜。要是一辈子就这样下去就好了。
可是上天总是不让她如愿。
就在余好宣布再过十天她们就可以下山的当天下午,一个看着眼熟的姑娘跑来找余好,递给她一封信后又背着竹篓走了。余好有些疑惑的拆开信件,看完后皱着眉递给了林又嫃。
信里的字迹林又嫃不认识,可字里行间都在说:林尔臻他们出事了。
原来刚才那个姑娘就是余好早前拜托她帮忙联系艾家的中间人,前几天她要去林芝城余好就又拜托她去一趟,正好告诉艾子言他们她和林又嫃过段时间久回来。结果那姑娘在原定的地方没有找到了,这才找人打听,一打听还找到了幕后人,那边放话说只要林又嫃和余好去找他们,林尔臻他们就没事。这封信便是那边写了叫姑娘给林又嫃和余好的。
“他们果然还是不消停。”林又嫃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无奈。
“是祸躲不过。”余好静下心来分析道,“你不是说越度都在招兵么?之前我就在想了,和池故打仗是越度早有的想法,要招兵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
“你是说招兵的其实不是越度?”林又嫃接着说,“不对,如果真是这些人招兵,朝廷会不知道吗?”
“你们林家军当初就真的这么不堪一击吗?”余好没有明说。
林又嫃算是听明白余好话里的意思了,咬了咬牙没有出声。
“走吧,陪我去和婆婆告别。”余好拿过林又嫃手里的信,叠好重新塞进信封里。“看来我之前说的话都白废了,不知道婆婆会不会不高兴。”
圣医当然不高兴,可碍于余好坚持,余好也承诺等事情办完了就回来。虽然不情不愿满脸冰霜,但圣医在最后好歹还是点了点头,唤了桑格过来带她们下山。
她们在准备行李的时候原本想继续女扮男装,可林又嫃想起越度那边都在抓壮丁,于是余好只好在她们两人脸上动了动手脚。余好自己学易容还是最近的事,手艺不精,把俩人整得有些丑,可也幸亏俩人丑又故意脏兮兮,一路跟着桑格走山路衣裳也有些破损,待桑格说已经到了的时候两人发现他们正站在横州的边境。
这座山和当初他们设计偷二皇子的山只差三个山头。
“圣医说余姑娘将来若是要回来,只需在这里放三只烟炮。”说着,桑格把几个烟炮分别放在一些画了标识的手头底下或者树洞里,“这里离我们那最近,看得见。”
余好感激的点点头:“谢谢你桑格,回去的时候小心些。告诉婆婆,我事情忙完了就会回去看她老人家。”
桑格点点头,递给她们一些圣医交待的银子便离开了,只见他在树林中穿梭几下就不见了人影。
“原来我们一直在这么近的地方。”林又嫃看着附近的山峦感慨道。
而那边给的约定地点就是在横州,横州果关镇的福临客栈天字五号房。对方像是非常了解她们,若是说别的地方两人可能都要找上一阵子,可一说是果关镇,林又嫃就算是闭着眼也能走到。当下她们也不迟疑,这里是边境又是在这么敏感的时刻,于是两人一商议下山找了户农家,高价买了牛车,一路官道顺利的到达了果关镇的城门口。
城门有士兵把守,两人身上都没有身份文书,最后还是给了不少钱才给过。这件事余好倒是没有多大感觉,林又嫃却一路上皱着眉头。
“怎么了?”余好把牛车卖给了转手市场的拉车人,垫了垫手里的钱袋。
“城门口的士兵定然不是越度的士兵。”林又嫃说得异常的肯定,“军营里的规矩可不是这样。”
“你以为越度所有的士兵都是你们林家军这样的么?”余好有些好笑,“再说了,就算律法规定,你就真以为人人都能遵守?”
林又嫃有些被问住,扬了扬脖子嘴硬道:“反正他们不是,看着就不像。”
余好摇摇头,率先向福临客栈走去。这时正好是傍晚,很多人坐在底下大厅吃饭,林又嫃和余好两人衣裳有些不洁看上去也是村妇姿态,小二待她们都有些怠慢,可一听这两个丑妇是来找他们店的金主,立马向掌柜的报告了这事。
那掌柜的姓李,早先就被金主下了命令,也不管这两人对不对,都客客气气的给迎上了三楼客房。“两位姑娘里面请,这个是天字五号房的客官给姑娘定的,命小人好生服侍二位。”
“多谢掌柜的,烦劳唤小二给我们姐妹俩准备热水。”余好大量了下客房,布局很不错,难怪叫天字号的了。
“早就备下了,天字五号房的客观现下不在客栈,他说明日午时会回来,到时候小的再通知姑娘。”李掌柜很是客气,语气里都隐隐透着谨慎。
林又嫃没有什么兴趣和掌柜瞎扯,在听说对方明天才会回来就放松了一直紧绷的神经。这下她才发现给她们安排的客房相当不错,比她之前住过的天字号还要好。外间宽敞,桌椅都是红木,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