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太子爷终于忍耐不住,大声骂道:“你一个死太监凭什么來评论我。那张王座是我们普林提斯家族的荣耀,它代表着千年之前罗伯特大帝开辟帝国的时候的丰功伟绩。什么女人,什么权利和地位,都是他妈的狗屁,”太子爷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这是普林提斯的帝国,任何一个普林提斯都要维护其长盛不衰,”
拉贝尔冷笑一声,“您说的这句话真是太对了,只有普林提斯家族的人才有资格坐上那张王座,带上王冠,享有罗伯特大帝创下的辉煌和荣耀。然而,您,有资格吗。”
太子爷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他分析着拉贝尔惯有的笑容背后那一丝异样,那个致命的传闻袭上心來。太子爷向后退了两步,感觉心脏的跳动开始失去了节奏,汗珠从额头以及后背不断地渗了出來,被从宫殿外吹进來的风一吹,冰冷立即渗进身体里面。严寒仿佛一根根针刺激着他每一条神经和细胞,太子爷张着嘴,然而却沒有任何力气吸进一口气。太子爷双腿一软,哐当一声倒在地上,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起來。
拉贝尔沒有像以往那样立即紧张地大呼小叫,派人去找御医或者其他什么人,而是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仿佛是第一次看到太子爷这样癫痫发作,又像是在欣赏一种非常新奇的小丑表演似的。拉贝尔走近太子爷,蹲下身來,仔细观察起來。他看着惨白的吐沫从太子爷嘴里流出來,看着他充血发红的眼睛向外鼓胀,看着他努力挣扎和癫痫做着斗争。
“滚开,快滚开,”
这时候,娜依灵儿从后面冲了进來, 一把推开蹲在那欣赏的拉贝尔,将十岁的太子爷抱了起來,放在平地上,将一块布塞进了太子爷的口中,然后给他做奇怪的按摩,不一会儿,太子爷的抽搐缓解了不少。
拉贝尔双手依然插在暖手宝中,走到娜依灵儿身后,一只手从暖手宝抽出來,直接伸进了她的衣领子里,顺着她略显冰凉的光滑皮肤來到了胸前。娜依灵儿猛地站起身來,啪的一声打在了拉贝尔脸上,怒视着他足足有五秒钟,冷笑一声,抱着昏迷的太子爷从后边的幕帐离开了。
拉贝尔独自站在原地,抚摸着脸上火辣辣的痛处,撇了撇嘴,转身离开了。
宫殿后边的内殿中,太子爷双眼无神,瞪着天花板,一眨也不眨。
“罗斯特·普林提斯是一个非常帅气和负责人的男人,”娜依灵儿坐在距离床边有两米远的桌子前,看着已经凉掉的茶水中倒映着那张憔悴的脸,忽然开口说道:“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一个春天,百花盛开,他骑着马奔跑在草原上,从我家门前的小河边经过。我当时正光着脚在河边洗衣服。他说,他还是头一次看到我这样的女人。我这样的女人。哼哼,”她悲戚的冷笑。
“你给他生了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