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有个养狗场,前几天围墙塌了,看门狗跑了出去。那是两只很大的狗,变成野狗很危险,还把我放生的兔子给咬死了,必须得处理掉才行……”邵成龙把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下,“好不容易把狗处理掉,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请全村人吃饭,连续三天流水席。”
所谓的流水席,就是不停的上菜,大家坐下来就吃,吃饱了就走,下一拨人继续上来吃。普通请客,请多少人就是多少人,流水席的话,那就没个定数了,随便来随便吃,来多少人都可能。
石头村也就八十多人,可隔壁村的人听到消息,也会来吃的。甚至枫湾镇的人也会来——那边比金牛乡富裕,但毕竟也是偏远农村,放开肚子随便吃的机会不是很多,流水席的吸引力也是很大的。
“吃狗肉吗?”乌子真忽然问。
“当然不是了,怎么会吃狗肉。”邵成龙说。
“你们不是打死了狗吗,我还以为正好用来办流水席呢。”乌子真说,“不用来办宴席,那两只狗怎么处理?”
“就扔在树林里了啊。”邵成龙说,那地方实在是太远了,千里迢迢带条狗的尸体出来可不容易,这东西又不值钱。话说回来,要是苟老板打了野猪该怎么办?又不能把车开进去,这么大只野猪能抬出来?就算只是头也很难弄出来啊。还是说只要獠牙!?或者更简单些,拍几张照片就算了?
“真可惜。”乌子真说,“那么大只狗,肯定很好吃。”
“你还吃狗肉啊?”邵成龙说。
“是啊,可惜对胃不好,我都一年多没吃了。”乌子真说。
开着车来到村委会旁边,这儿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连三叔公都不见人影。邵成龙知道为什么,养狗场那边的流水席正在加紧制作当中,没事的村民全部都去看热闹了。
“不是开流水席吗,怎么静悄悄的?”乌子真问。
“在养狗场开。”邵成龙说,“等一会儿我带你过去看看。”
至于现在,当然是先去他住的屋子。
刚走过去,乌子真就感叹:“哇!”
“条件不太好。”邵成龙解释说,“要不……”
“好大的院子!”乌子真欢呼,“这就是你家吗?”
“额……”好吧,邵成龙的屋子从外表看上去还是挺能唬人的,古色古香的院墙,圈了老大一块地方,里面花木繁茂,中间一栋大屋,气势非凡。
“我就住这里。”乌子真立即下了决定。
“里面很破的。”邵成龙说。
“再破还能比监狱里面破。”乌子真说。
“这还真说不定。”邵成龙把乌子真带进房子里面去。
“哇!哇!”乌子真在房子里面左看右看,“好老的房子!真是有趣!这是什么?是古董吗?”说着她超入门玄关旁边放着的一个青花瓷大水缸扑了过去。
“这是古董吧?”乌子真问。
“不是。”邵成龙摇头说,这屋子里面怎么会有古董,有的话他父母早就拿去卖了。这水缸邵成龙也很清楚,是他父亲花了十块钱买来的二手货,本来想用来养鱼,后来发现可以直接在院子里挖坑养,这水缸就放在玄关这里没人管了。
这里说的养育可不是陶冶性情那种,是养着吃那种。冬天鱼塘要放水,小杂鱼几毛钱一斤,有时候甚至随便拿不要钱,邵成龙父亲就想着冬天买一堆养在水缸里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