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手中持有匣盒的中年和尚向三派弟子行了一礼便率先走出了佛堂,吴兴和风煮紧紧盯着匣盒也急忙跟了上去深怕其他人抢了先似得,曾峰倒没什么顾忌的,大大咧咧的就跟了上去,这三派的领袖人物一走,剩下的弟子就更没有理由留在原地了,纷纷跟了上去,转眼间整个佛堂里就变得空荡荡。
.
.
“唉!“白眉老和尚目送众人离去后叹了口气正欲转身离开,却骤然发现佛堂里竟然还留有一位身着蓝衫的青年!青年此时正津津有味的站在墙壁前揣摩空厄所留之画。
“咦?”白眉老和尚轻咦了一声遂缓缓走上前去。
“这位仙师,老衲有礼了!”
林悦天赏画正赏的津津有味之际却不想忽然被旁人打断,心中一惊不由的转头一看,竟是那位白眉和尚。
“大师客气了,在下姓林名悦天,大师称呼我为林公子就行了,仙师之称我看就免了吧!”
“既然林公子如此谦善,那么老衲就却之不恭了。”
“哪里哪里。”
“老衲有一事想向林公子请教一番。”
“大师请讲。”
“其他仙师都为了空厄遗宝去了练武场,为何唯独林公子滞留在此闲暇赏画,难道林公子对得到那空厄遗宝的争夺不着急吗?”
林悦天闻言心中苦笑了一番,“其实不瞒大师,林某虽也在修仙者之列,可修为实在低微,若是去争这空厄大师的遗宝根本就没什么希望的,倒是这空厄大师的画让林某颇感兴趣,索性便留了下来观赏一下此画了。”说完林悦天又将目光移向了画。
“原来是这样的。”白眉老和尚点了点头继而又话题一转,“林公子难道对这幅画有什么高见?”
“哈哈,高见谈不上,想法倒是有一些。”
“哦?林公子但说无妨。”
“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写诗无非就是作对,只要找出上下联所互相互对仗之物,那么作诗便已经水到渠成了,大师请看这副画中苍天对大地,星辰对山岳,其实空厄大师早已将题诗上下联的内容定好了,剩下的就只需后继之人按照画中的意境将其填补好就可以了。”
白眉老和尚听完林悦天所讲一下便来了兴趣,“既然如此,林公子何不试试为这画题诗一句?”
林悦天听罢摇了摇头,“其实内容定好的诗才是最难作的,因为作诗有许多规范,如果要在不违反规范的情况下还要贴合此画的意境,那么题诗便更是难上加难的一件事情了。说来惭愧这诗林某也题不出来。”
“原来是这样的啊,没关系!”白眉老和尚点了点头,但眼神中却露出了失望之色。
“不过......”林悦天凝视着画又突然话峰一转。
“不过什么?”
“不过林某倒是有一首歌很符合这幅画的意境,内容也十分贴切,只是歌没有诗那么严格,所以作起来也就没有那么规范了。”
“哦?那林公子何不说来听听!”白眉老和尚双眼一亮,似乎林悦天的话一下又燃起了他的希望。
“那好吧!”林悦天顿了一顿稍一酝酿接着说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一首爽口的歌被念完,白眉老和尚陶醉了良久后才缓缓的睁开眼睛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这首歌真是好,不知这首歌可是公子所作?”
“大师太高看林某了,这首歌可不是在下作的,而是林某从某本儒门典籍中偶然所得,只是觉得它和这幅画意境十分贴切才借来一用的。”笑着说完后林悦天便又转头看向了画。
“哦,原来如此。”白眉老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又突然抬起头来,“林公子!”
“嗯?”林悦天转头望向白眉老和尚一脸不解,“何事?”
“林公子能否随老衲走一趟?”
“这?”
“只是去喝杯茶而已,林公子不必猜疑,这边请。”说着白眉老和尚率先向佛堂的后门走去。
林悦天望着白眉和尚的背影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别人既然是好心请你喝茶,不去的话未免就显得太不尊重了,稍稍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
.
在佛堂后院的一处禅房里,林悦天不解的望着眼前所摆的一只一尺长宽的匣盒。
“大师,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