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对青花做了什么?”青花稍稍好了一些,背靠在墙上休息,常珠子得空便怒气冲冲的走过去揪着九婴的领子问道。
九婴立马举起双手,一脸无辜道:“不要冲动啊常大姐,我只是引导引导她而已,什么都没做啊!”
阿华见常珠子对九婴出手,立马拉开常珠子的手,拿着工兵铲指着常珠子,身体挡在九婴面前。
贺之和石头见双方有些针锋相对,一个拉开常珠子让她消消气,一个挡住阿华不许他们靠近一步。
“姐姐,我没事。”常青花扶着墙慢慢地站起来,眼睛看向屋内的一角:“我已经知道了咒语施在哪里了。”
按照常青花的指引,她看到的红点应该在房间的东南角,阿华和石头拿着工兵铲冲着那个角落不停的挖,没挖两下铲子就碰到了一个木匣子,九婴将这个匣子抱出来,拿过旁边的铲子往上面用力一砍,匣子上方的木板应声而碎,拿开木板,里面一个阴沉木把件,把件上绕着一圈发丝。
“果然施过术,这次我可以烧掉它了吧?常大姐?”九婴用铲子拨弄拨弄那个把件,抬起头看着常珠子,常珠子冷哼一声算是默许。
九婴的手指尖冒出一团火,将木匣子和阴沉木的把件连同头发都烧了,一股浓烈的臭味蔓延开来,几人赶紧将口鼻掩住,常青花聚起一团暴风将那股焦臭卷在一堆。
随着木匣子的毁灭,地上的钉子也瞬间少了一大半,只剩几颗滚落在地,再看棺材上,木板的一角有着和地上相等的钉过的痕迹。
破除了诅咒的物件,开馆就简单的多了,阿华三下五除二就将所有的钉子拔了出来,正准备推开棺材盖的时候,九婴让常青花撑起一个冰钟将所有人都罩在里面,待常青花准备完毕后,他伸出手去推开棺材板。
一堆飞蛾扑面而出,蛾子有人的拇指大小,浑身漆黑,全部朝着九婴扑去,九婴也是不慌不忙的在自己的周围建立起了一个火圈,就听见噼里啪啦的响声,大部分的蛾子都主动地飞蛾扑了火,有少数几只趴在常青花撑起的冰壁上。
九婴没多会儿就把扑向他的蛾子烧了个精光,然后用了点小火将冰壁上的蛾子也烧死了,将外面已经平静下来,常青花才将冰壁破开。
地上却是烧成灰的蛾子骨灰,常青花降了点冰压制住那些灰尘,几个人走到棺材边,往里看——一具干枯的尸体双手交握在胸口,左手拿着一把相当精致的弓箭,想必就是僰王弓了,右手拿着一串珠子,在干尸的旁边还放着黑蓝色的僰王装,石头用手一翻就已经朽成碎片了。干尸的头部放着一顶黑色的看似是帽子的物件,帽子的正中心镶着一颗落了些蛾翅灰的红色宝石,其余就没有任何东西了,比起其他族的王公贵族们,僰王的陪葬墓地修得的确寒酸。
“你看,这棺材板上还有画儿。”常珠子将棺材板掀了起来,板上画着僰人战士们跃马战场的战斗画面,这些僰人由一个额头上有着红宝石的僰人带领,这个估计就是僰人王,但现在棺材里的是僰人王的后裔,是他的儿子,那么画这幅画的用心大概是为了不让子孙忘记自己的祖先曾经多么的骁勇善战吧,哪怕死了,这也是值得铭刻的事情。
“说起来,这又是先人们造的孽哟,雪山上的小勃律人也好,这里的僰人也好,真是可怜。”贺之端着相机将那些精美的画拍了下来,然后双手合十拜了拜,再拍下僰人王后裔的尸骨以及棺材里面的物件。
九婴也学着贺之的样子拜了拜,然后伸手进去将僰王弓从尸骨的手中抠下,并塞了一把工兵铲进去,口中念念有词道:“僰人王的伟大后裔啊,反正这弓你也用不上了是不,借给我用用,我把我最珍惜的工兵铲抵押给你,咱们一物换一物,互不亏欠啊,你要是不讲话就代表你默许了哦……”
“他要是讲话你估计得吓死吧!再说了,你那把工兵铲不是出门前白河差人去统一购买的嘛,一把能值到一百块吗?而且还被挖卷了刃……”常珠子听见九婴说的话,忍不住一阵儿吐槽,哪知九婴听了她的话反而嬉皮笑脸的凑过来:“常大姐,你不生我的气了啊?”
常珠子并不是小气的人,她是生气,生气是因为看见青花的情况不好,而现在青花看起来也没什么事了,九婴又是死皮赖脸不怕烫的样子不停的主动和她讲话,她的气也就消了一大半了。
石头将那颗红宝石抠了出来塞进了裤兜,然后看见僰王后裔右手握的珠子好像也很值钱,准备将珠子也拿下的时候常青花制止了他:“给他留一样,否则我们出不去。”虽然不是本意,但也算盗墓了,她看过一些资料,知道盗墓将就一个穴不走空。
石头点点头,朝僰王后裔拜了拜,和阿华一起将棺材板移了回来,然后捡起地上的钉子一颗颗的敲回去。
最后六人排成一排,一起向僰王棺深深地鞠了个躬,再按照原来的方法走了出去。
等他们回到豆沙关的时候又是两天后了,司机见到他们差点给跪下,说自己一直不见他们人下山,于是便到山上来找,却怎么都没有找到人,后来顺着脚印发现他们踏过了禁入区,吓得差点去报警搜山了。
车开到昭通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金丝眼镜男在停车处迎接他们,每个人都累得不行了,饭都没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