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呢!忙内呢!啊!你们这些做前辈的,为什么不保护好忙内?!”
作为指挥部的,是一辆内容量颇大、外表却是保姆车的车子里,一个看起来至少40岁了的头发乱得像鸟窝的男人,抓着一把写着密密麻麻的分析式的a4纸,气势汹汹的低头跨步下车,然后一把将手里抓着的、之前还视若珍宝、现在却弃如敝履的九龙村道路资料、环境分析计划,狠狠地甩在一个留着小胡子、身材比他高大的男人脸上。
男人戴着在这个小队里级别不低的警徽,却因为前辈兼组长的怒火而不得不弯下90度的标准鞠躬礼。
“全所阿米达(对不起)!组长ni!全所阿米达!”
他不停地弯腰喊着“对不起”,即使旁边站了许多人,而且还是自己的下属,但也没有人会嘲笑他,或是幸灾乐祸,因为他们自己也在愧疚地低着头不敢说话。
“组长nim,请给我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我务必会吧那个凶手逮捕归案nimida!”男人闭着眼睛大喊着承诺道,心中满是愧疚。
唉——组长看着围了一圈的低着头羞愧的说不出话来的下属,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
嫌疑人冲破包围圈,作为刚刚才升作正式警员的新人忙内金瑟林,心中又亲身涉险追捕……
现在他们将会遇见的压力,可不仅仅会只是海神集团了啊……
组长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忧虑,脑子急速运转着,思考着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
……
“莫?!(什么?)嫌疑人逃跑了?!”
当副局长接到这个报告的时候,几乎是要崩溃了的。
副局长油腻的额头冒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害怕心虚地往后面一瞥——
果不其然,这件事件受害人的父亲:海神集团的掌舵人——洪挺秀会长,脸上的表情正朝着冰块发展,长期身居高位的洪会长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正渐渐酝酿起凌厉的冷风暴。
“废物!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一个小队那么多人,居然连一个中了弹的逃犯都抓不到?!居然还重伤了一个——你们这些家伙——国家养你们是用来当花瓶的吗?!废物……”
副局长声嘶力竭地对着电话那头咆哮着,可是他两手发虚发冷,脸色非但没有一般人愤怒时的胀红,反而还愈发煞白起来……
他在害怕。
但是他相信,即使是局长,像现在这样被如此权势的大人物这样盯着,恐怕表现也不会比他更好了吧?
但愿自己现在表现得卖力些,等下这洪会长能放自己一马,让自己这个城下池鱼,逃得一条生路。
这时,电话那头又传来队长低厚磁性声音犹豫地说道:“副局……副局长nim……”
“wea?duo.wea?!(怎么了?还能再干嘛?!)”
副局长个人认为,自己已经不会麻烦再大了,干脆利落点烦躁道。
“小金……小金他……单独去追嫌疑人了……”
听到队长回答的这话,副局长顿时只觉得自己懵了。
他的双手双脚瞬间一片冰凉。
要问为什么,这个副局长,姓金。
“怎么?你们警察连一个区区的搬砖工人都抓不到么?!”
洪会长站在副局长的身后将这一切都放在眼里,自然是知道了警察们去抓那个“弹头”的结果,顿时心中怒火大盛——
“像这么没用的警察——我们纳税人每年交那么多税到底是用来做什么?!”
洪会长怒目圆瞪,指着金副局长的鼻子大骂,脑中血压顿时因为气愤而升高,于是显得满脸通红,颇似怒目金刚。
但金副局长什么反应都没有,他正在因为儿子的事情而心中惊惶,手握着还未有挂断的电话话柄,脸上表情是呆着的,迷茫地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到底该做什么——
逃亡中的“弹头”此人,档案他看过了。
越南逃兵,下手狠辣,得了越南综合精神症状,所以功绩不能实时颁发,结果拖到了不久前,“弹头”的档案已经半点都没有了。
因为功绩那么多人都有,但是福利却屈指可数,时间越拖,能分的福利就越少……
“弹头”就越激进暴躁。
而这样棘手、残暴、手上不止百条人命的嫌疑犯,居然只有自己儿子一个人在追捕……
金副局长想到这儿,呼吸急促起来,脑海中慢慢浮现起一个念头:要快去帮助瑟林……要快去帮助瑟林……要快……
“副局长nim,我们已经派人出去找了,但是嫌疑犯逃得太快,瑟林也没有留下有效的线索……”
这时候话筒里传来队长说的,及时补救的措施的计划,但是金副局长就是觉得这个办法太慢了,也太僵持了,这样下去不行!
之前还腹诽着,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嫌疑犯罢了,居然派出一整个警察小队去抓,实在是小题大做——的金副局长,此时突然觉得,只是一个警察小队,太少了,满世界找一个人太少了!
怎么办?怎么救?我这个做父亲的,连儿子现在在哪儿,情况怎么样,甚至连儿子是不是还活着都不知道,怎么救!
叫人……
对,叫人!
叫越来越多的人,叫武装警察,还有,去求原先服兵役时候的前辈——李志康前辈不是已经登上少将的位子了吗?对啊,去求李前辈!李前辈和我关系这么好,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而且嫌疑犯不就是他们军方逼成这样的吗?
对,去求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