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绝袖好整以暇,趴在马背上,两脚卸镫,虚挂在马侧摇来晃去,“这河太宽了,否则朕可以站近些让你们当靶子。”她声音不大,却是提了气说的,字字带着不自然的回响,城墙上的人想听清并不难,“火炮呢?试试看能不能轰着朕。”一旁的顾锦文轻蔑地哧了声,安心袖手,放任她继续调戏小男生们。
汐海的火炮射程只有二百步,这条护城河却宽得足有里余,就算他们占了高处,撑死也仅能打二百五十步外的目标,准头还很是问题。
“修那么宽的护城河真是苦了他们了。虽说能叫别人打不着吧,自己也只好干着急。朕要是再炸它一个坝,他们就等着当金鱼吧。”顾锦文不答,眼睛直勾勾盯着宽阔河面。半晌,等凌绝袖看够了城墙上的闹剧,她才斟酌道:“是啊……他们应该也知道若仲军再炸一道,他们就都成金鱼了,那为什么不派兵守坝?就算是明知仲景有可能兴军抢坝,也不能拿一座城的百姓性命开玩笑啊。”两军有交战的时间,城内民众就有了转移的时间。
她这么一说,凌绝袖满脸调侃瞬间转为阴沉,气息渐渐变得又急又重,不等顾锦文反应过来,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