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间有清幽月桂酒气顺着喘息飘散空气中,不浓,可也不淡……莫不是喝多了?
烛火打亮她一身骨白袍衫,质轻制细的料子在烛光下晕荧生辉,四页袍摆自她腰腿散布下地,叶瓣样交叠陈就,摆尾处拖拽着的龙纹黄玉珠质厚温润,较之翡翠的剔透晶莹更耐人寻味。这孩子,腰间甚至还紧束着皮心缎面的绶带,就这么睡了……八菱八方澄重均匀的琥珀扣饰,看起来华丽雅致,硌人的功夫可一点儿也不浅,如此都能睡着,还是半蜷半侧的难受姿势……我服气了,真真服气了,此子原乃睡神转世也。
“玉千斩,你先起来,睡在地上成个什么样子,”我拍了拍她的脸,她依旧不动,看不出在装睡,还是真的睡死过去,“你再不起来,我可走了。”我作势站起。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不像个孩子,“走?”她依然闭着眼,仿若连看我一眼都懒,“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