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
玉凰折一身黄袍侧卧长毯间,手肘支在扶几上,掌心托着下巴,弯曲四指半掩鼻下,如画眉眼初生新月般照探着我。
“就等你了。”
此时的她,有着不同日里的妩媚阴柔。盘龙寝衫垂散在她身上,襟领虚开,纤丽脖颈与两抹轮廓分明的锁骨若隐若现,叫人难禁浮想联翩。好在我是女子,不然定叫她连魂也勾了去。
我循着洛国礼节,双手交叠于肋心,朝她微微鞠身,“秋恨来迟,望圣上恕罪。”
余光扫到右侧一道素白人影,又想起前日情景,顿然要笑,意识到场合不对,只得忍下。
“国师不必拘礼,家宴而已,”她顿了顿,柔声道:“斩儿,行礼。”
斩儿?
不等我回神,那道素白便快步行至我面前,双膝跪地,依旧行了父子师徒之礼,“拜见师尊。”
小鬼还是那么有模有样,右手那颗一千零八面的九色琉璃戒耀得我眼睛疼。
若在往常,我一定不搭理她,因我手上还疼着,她耳朵必定好了,可玉凰折面前,我无论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