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夏捏了捏夕子的手,夕子的手有些冰冷,眼睛里却是火一样的炙热,她不懂夕子此刻在想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表情?或许溪姐说出这番话,我大概也是这种奇怪的表情吧。
“那……我们?”江苏源试探着想抓住严警官的手,又被她眼里射出来的寒意和冷静击退。
“我们没有可能!”
江苏源垂下双臂,自嘲似地笑着说,“以你严寒现在的声誉,怕是有很多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追吧?而我人老珠黄,早已不入你的法眼了吧。”
“你别胡说,没有的事。”听到曾经的爱人这么说,严警官有些于心不忍,想安慰她,却不知该怎么措辞,出口的话显得生硬木讷。
江苏源生出一丝希望,“我如果离婚的话,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她的眼神坚定无比,她现在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严寒能够回到她身边。她守着江家大小姐,守着张太太的空架子过了那么多年,她已厌恶至极,她想疯一次,为自己活一次!
“不会!”江苏源的眼神有多坚定,严警官的语气就有多坚定。
“为什么?”江苏源仿佛耗尽自己最后一丝尊严在追问。
“我有喜欢的人了。”
林夏握紧夕子的手,她的手指在颤抖,她挣脱林夏的手,跑出了休息室。林夏不知道夕子要干什么,只得跟上她,蹲得太久脚都麻痹了,站起身差点软下去,强撑起身,跟着夕子跑起来。
“是谁?”即使妒火中烧,江苏源还是保持着她良好的修养,她紧盯着严警官,希望能从她脸上看到答案。
“你女儿还在外面,你还是早点回去吧。”严警官岔开话题,她有点后悔说有喜欢的人,以江苏源现在的实力和手段,捏死谁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苏源,过去的永远回不来了,你我都明白,何必要强求呢?”
“别说永远,这辈子还没完呢!”江苏源眼神空洞,似乎在跟严警官说话,又似乎再跟自己说话。
严警官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眼前的苏源离记忆中那个纯良爱笑的苏源有点遥远。
夕子跑到小屋的正门时,正好撞上正大步流星走出来的严警官。
“伊藤小姐,你怎么在这?”
夕子手抚着胸口,心脏还在不规律地跳动着,她也不知道来这里干嘛,刚才听到警官说有喜欢的人了,就不管不顾地跑过来,跑过来了,人也见着了,却不知道说什么。
“夕子,你等等我啊!”
突然又冒出了林夏,严警官更是摸不着头脑了,“你们这是要干嘛?”
林夏木在那里,尴尬得要死,难道回答,咳,我们刚才蹲墙角听你的*呢!林夏有种干坏事被抓现行的罪恶感。
夕子呢,沉浸在遇见自己真命天女,真命天女又恰好喜欢自己得花痴状态中。
江苏源拭着眼泪关上房门,抬首,余光恰好瞥见严警官见到林夏那一瞬间时的欣喜,顿时明白了严警官说“有喜欢的人了”那句话的深意。她盯着林夏,上下扫视了一眼,莫名的敌意向林夏射来。
林夏不由打了个寒噤,一副想把自己撇开的样子,忽略我忽略我,我是透明的,真的和我没有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可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针对我!!连夕子都向我投来疑惑的表情,我以后再也不偷听了,要听也是光明正大的听!你们别拿眼神扫射我了,我真的不习惯成为别人的焦点……
林夏想想还是溜之大吉吧,走出大厦的旋转门,跨过铁链连结的停车区,走得心不在焉,脑中猛然掠过一个小小的身影,刚才好像有人在冲我招手。林夏回转身,原路返回。
真的是晴天!林夏隔着车窗,开心地朝晴天招手。晴天被锁在一辆白色凯迪拉克里,鞋子脱掉,脚踩着座椅,兴奋地跳着,看见林夏姐姐回来,小手拍着窗户,咧开嘴笑起来,试图让大人注意到她。
“晴天,晴天,”林夏手摸着被太阳晒得有些发烫的车窗,“你怎么一个人在车里,你爸爸妈妈在哪里?”
车里的晴天并没有听见林夏说的话,下意识地摇摇头,纯净无暇的眼睛里写满了懵懂和无助。
“晴天,把车窗打开一下好不好,”转念一想,晴天怎么会知道打开的方法呢。可是把晴天关在车里也不是办法啊,她的爸爸妈妈是怎么想的,大热天的怎么舍得把女儿锁在车里,自己跑得无影无踪呢!
晴天已是一脑门的汗珠,双手扒在车窗上,开心地说着话,根据口型,林夏知道她在叫“姐姐”。这么乖巧的晴天,让林夏心疼!
就在林夏焦头烂额之际,严警官和刚才遇见的女人一前一后的过来了。林夏一看见严警官,就跟迷失航线的船员看见灯塔一般,急忙扑过去,“严警官,那个小女孩被她爸爸妈妈关在车里出不来,你想办法救救她吧!”
也不管严警官表没表态,林夏就生拉硬拽地把人拽来了。
严警官觉得眼前的女孩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她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朝身后的江苏源望去。
江苏源看也不看林夏,径直走到车门处,从包里找出钥匙,打开车门,车里的晴天像逃出牢笼的兔子,欢脱地跳上了江苏源的肩膀,“妈妈,我等你好久了,车里好热,好闷!”说到这,眼泪吧嗒吧嗒地流下来,钻进妈妈的怀里不肯出来。
林夏张着嘴巴,直到江苏源的车绝尘而去,还没想明白这之间的关系?晴天的